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黎桃花就出发了。
黎桃花拿着一张地图在上面做了不少笔记,他带着我就先从我们这个小镇开始坐野鸡中巴朝东北方向奔去,一路辗转,因为我们背包里都带了违禁品,所以我们不敢做飞机,甚至连火车也不敢坐,想着管的最宽松的就属野鸡大巴了,所以我们这一路晃了五六辆野鸡大巴,终于在两天之后到达了福州市。
福州这个城市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东西也不怎么好吃,不过好在这里不怎么吃辣的,我的嘴巴和喉咙没有遭到什么罪过,想到之前在广西或者湖南湖北的那些地方,无论吃什么,都是很重的辣椒,你不吃就没得吃,吃了又浑身难受。
一路上黎桃花还是嬉皮笑脸的说七说八,而唯一让我不舒服的是他无意中流露出对我和小春之间的感情嗤之以鼻的情感,可是我没法驳斥他,我也没有把我和小春之间相处的细节过多的跟他讲,黎桃花源讨了个没趣。
在福州市一间简陋的客房里,黎桃花一边抠着脚趾,一边研究着手里的地图,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往山勾勾里面走了,看来这秃头老叼藏匿的地方还真是够隐蔽的。
我手里也拿着一张复印件,那是一张手绘的秃头老叼的照片,我一边挖着鼻子一边看,然后我问黎桃花,“这江湖中人手绘的秃头老雕年轻时候的照片,可就凭这张纸,我们现在见到70多岁的秃头老叼,这还能认得出来吗?”
黎桃花运嘿嘿的笑说,“尽量去找呗,他总不至于说老了就全长歪了吧。加上我们捞了8万,又没说非要把事情办成了才能得这8万,我就觉得跟着枫哥混很不错,当然光叔也不错,但是光叔可没有枫哥那财力,你就说这8万块,扣除这路上的开销,其实我们净赚很多了。”
黎桃花笑得十分猥琐,可是我心里却泛起的嘀咕,“为什么枫哥要给我们8万块钱那么多,这明显路上不需要这么大的开支。”
黎桃花却笑着对我说,“因为我们缺钱,所以枫哥就给了我们8万,跟这趟活具体花费其实关系不大。”
我听了黎桃花这么说,非常不解的问道,“你这就是歪理,那这天底下缺钱的人可多了,怎么不见枫哥拿着一沓钱到处派呢?”
黎桃花说,“对于缺钱的我们来说,多给我们一点钱,我们给他办事就会尽心尽力很多,特别是像在茫茫人海当中寻找一个疑似秃头老雕的这种事情,标的也太不明确了,如果没能完成的话,怎么说都能够说得过去,可是要完成这件事情,就需要很大的耐心与责任心,那你说他不用钱来打动我们,他还能用什么来打动我们,难道他就要自己去干这种活吗?”
我又问黎桃花,“那他把这种事情安排他手下的人去做,那不就可以了吗?又省钱。”
黎桃花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他说,“你非要跟着8万块钱过不去吗?你要觉得枫哥只给我们8000块钱,你心里就舒服了?”
我摇摇头说,“我只是觉得他给我们8000,这事倒没什么值得琢磨了,可是他给我们8万,这样太反常了,反而就要琢磨了他的动机。”
黎桃花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那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试探性又半信半疑的口吻问黎桃花,“你有没有觉得枫哥是似乎图谋着什么,而且这些事情是跟我有关的,我有一种感觉,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有关,他在给我们下套。”
黎桃花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更加鄙视的看着我,他问。“老庄你脑子被门门卡了吧?还是被那个小春给弄迷糊了,你觉得枫哥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花钱花心思,就像你凭什么就认为小春那种女人会喜欢你一样,我感觉你这人想法很多,疑心很重,有时候也的确是给你蒙对了,可你为什么往往对一些比你有优势的人产生错误的判断了。”
一听黎桃花这么说,我就脸红了,他这什么意思呢?他明明就在嘲笑我使劲的往人家的冷屁股上面贴,想攀人家条件好的不知好歹,认为我对小春的感情跟对枫哥的质疑都是我自作多情。其实更令我难受的是黎桃花嘲笑我对小春的感情,我羞愧难当,可是我又不能否认我心中对小春和枫歌就是有这样的看法和感觉。
看我此刻十分别扭的感情,黎桃花转脸又嘿嘿的一笑,他说,“老庄你也就别自作多情了,就你呀,能混口饭吃,捞点便宜就算不错了,”
他见我还是闷闷不乐,然后他说,“如果你非要认为枫哥给我们这8万块钱有什么别的意图的话,那我跟你说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叫我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