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大雨中走着,顺着村中一条泥泞小路,这老头似乎要把我们带到最里面的围屋去,我问老头,“这位前辈,这附近是不是有另外一条村子叫着寂静村?”
老头明星迟疑了一下,用干哑的声音回答道,“我只知道这条村子叫寂寞村,这周边有没有一条村子叫寂静村的,我不知道。”
我看着这废墟一般的村落,然后又问道,“为什么现在这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老头干哑的声音回答道,“这村子里原来有几百号人了,后来在大约30年前一场瘟疫,很多人就这么给病死了,他们也没钱修坟,随便就拿条毯子裹的尸体,刨个坑埋了,那个年代,人们都没有什么医学常识,没想到这瘟疫就越来越严重,导致整条村的人几乎都死光了,然后这条村子周边几乎就成了乱葬岗,地底下到处都是骷髅骨架,即使到了现在,在夏天闷热的夜晚还能看到绿森森的鬼火了,你说这样的村子,还能有人住在这里吗?没死干净的人,也全都跑了。”
黎桃花似乎有点敬佩起这老头来,说话的语气跟之前很没礼貌的有所改变,他问道,“那老人家,你为什么就呆在这村子里面?”
老头咧嘴一笑,“整条村子就我一个人住,那不是很好吗?”
黎桃花想想,觉得也对,便由厌恶转而开始有点欣赏这个古怪的老头来。
古怪老头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走了几分钟,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丝让人温暖的感觉,在最里面的那个最大围屋门上面的一处的通风口,透出昏黄的灯光。
在风雨交加的晚上,对于浑身湿透的我们来说,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更有吸引力呢
老头推开围屋的门,让我们进去,福建围屋的结构就是外面一圈套着里面一圈,再围着更里面的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像一个同心圆一样建筑结构的房子,我听说过福建这边最多的有30圈形成的大型围屋,圈与圈之间的就是走廊,然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门。
老头带着我们进的这个围屋,里外一共有八圈。
老头也没有住在太里面,他就直接住在第七圈的某间房间,房间顶上的通风口透出昏黄的灯光,刚才我在围屋外面看到的灯光,应该就是由这间屋子透出来的。
老头推门进去,这是一间20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面有一张破床,还有一张吃饭的桌子,还有几张板凳,一切都简陋而且邋遢,这形象也的确跟老头本人挺相似的。
这间房间有两扇门,一个门是通往第七圈和第八圈之间的走廊,另外一个门就是通往第七圈和第六圈之间的走廊,我想了一下,从风水的角度来讲,一间房间正对着有两扇门,如果同时都开着,本就是风水上的大忌,可是这围屋一环套一环的,这风水又在环里面流转,这转来转去的,这又像是好风水,这又像是坏风水,我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
老头把雨衣脱了挂在墙上,又墙上的另一处取下来一大串钥匙,然后跟我们说,“跟我来,到你们的房间看一下。”
老头领我们从另外一扇门出来,到了围屋的第六圈,一边走老头一边问,“你们俩人是想住同一个房间呢?还是想一人住一个房间呢?”
我心里倒是本能的觉得希望是一人一个房间,因为黎桃花晚上睡觉声音很吵,呼噜声太大,可是现在是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俩人在一起住有个照应,也相对安全一点,想到这里,我就说,“我跟他还是只要一个房间吧。”
黎桃花是肯定看出了我的用意,这方面我和他倒是挺合拍的,有种默契,关键的时候,不用说他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一向话多的他这次却没有说什么,倒是老头干哑的声音一笑说,“年轻人可真会省钱啊,放心,这里的房间不贵,50块钱一个晚上,还有热水呢。”
我听老头这么说,心里反倒是不舒服了,感觉这老头也太世俗了,马上就往我们俩混的不好,舍不得钱的方向去想。
老头在围屋第六圈离他房间不远的地方用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间,他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这果然跟老头自己住的那间房间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看起来没有那么脏,老头说,“付50块钱吧,没有押金。”
我立即从衣兜里掏出50块钱给老头,老头收下钱,满意地走出了房间。
可没走两步,他又绕了回来,问了我们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们俩有女朋友不?”
黎桃花反应快,他似乎还觉得如果回答的不响亮就是对这个问题心虚的表现,他得意洋洋的说:“我身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