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老调眼睛放光的把黑布袋捧在手里,把里面烂成两块的苹果大小的石块看来看去,把镶嵌在里面的尸样珠摸了又摸,亲了又亲,那样子似乎似乎得非常感动,眼泪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我问秃头老掉,“现在你满意了吧?这个烂苹果块的黑布袋又回到你手里了,你又要怎么办?又要我给你念那句,在暗格里,我看到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吗?”
秃头老刁抬眼白了我一下说,“明知故问,赶紧给我好好念,来来来,在我耳朵边认真的念。”
我心里这一下是有一些反感的,其实我一直怀疑我反复念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就像我也不确定秃头老刁能在赌桌上赢了那么多钱,难道就不可能只是他单纯那一下子运气好吗?难道就一定跟这尸养珠和这句咒语有一定的关系吗?毕竟这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听起来也特别扯淡,而且还是要有我来反复念这个咒语,我觉得我自己的样子似乎挺滑稽的,挺傻逼的。
偷偷老掉见我在那里一边想一边发愣,就说,“赶紧呢,想不想要钱?”
听到钱,我又立即想到了那350万,钱,那谁不想要,管他傻不傻逼的,反正我照做,说不定还真的又能到350万呢,于是我一蹦一跳的跑到秃头老叼那里,对着他的耳边又像个傻逼一样的念,“我在暗格里遇到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秃头老掉听了之后全身抖了一下,那样子似乎很陶醉,像抽了白粉一样飘飘欲仙的,摆来摆去转了几个圈,十分舒坦的坐在地上,我潜意识地盯着他的后背看,可是现在围屋里的光线还算是明亮透彻的,我并不能在他的后背上发现什么东西,我心想可能那个趴在他后背上的人影,只有在很特殊的情况下面才能被看到,我记得我上次看到的时候,正是一个闪电打下来,在闪电光的照射下,才瞬间被我看到了,可是又很快消失了,看来有些东西的确是挺邪门的。
大约几分钟之后,坐在地上飘飘欲仙的秃头老雕终于缓过来了,他对我说,“行了,你现在去找枫哥,跟他说我就是要看北纬30度在中国境内的那副地图,叫他拿来,这是我跟他合作的前提。”
我心里还是犹豫的,tmd就这么两下子,练个咒语,刚才如此不情愿给地图的枫哥,我现在去说他就会情愿吗?我已经问了他要50万,我现在又去问他要地图,虽然这些都是秃头老调的要求,可都是我去张嘴说啊,会不会我说的把枫哥给说烦了,到时候他不给我好脸看,那多没意思。
可是想想秃头老掉真的有可能会给我350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枫哥是不会给我这么多钱,于是我硬着头皮,出了房间找枫哥,然后我跟枫哥说,“秃头老调刚才跟我讲,他要中国大陆境内北纬30度的地图,他说这是你们合作的前提。”
枫哥听完我的叙述,明显脸憋的红了,像他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会有这种反应,证明这事是他非常不情愿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几秒钟后他跟我说,“行了,我知道了,语气很生硬,看样子心情不好。”
说完这话,枫哥就走了带着两个伙计到围屋的中间去,我愣愣的呆在那里,心想看来这尸养珠的那句咒语也只有在赌钱的时候有用啊,对于像枫哥这种人搞这种小把戏,让他做不情愿的事情,效果并不好,或者说赌钱的时候也真的是运气,跟尸养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心里就琢磨着那我的一百万不是白捞了,不行,这事我也不能揭穿秃头老叼,他很有可能也就是赌钱的运气比较好而已。直到这时我心里突然间觉得这秃头老刁是不是年龄大了,脑子也傻,才有可能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来。
可当天晚上的一个事情,又让我彻底改变了我的这种想法。
当天晚上,枫格和张寡妇睡在我和黎桃花的隔壁屋,他那些伙计又睡在另一个房间,秃头老调被独自锁在一个房间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睡梦中迷迷糊糊就听到枫哥屋里有很吵的叫骂声,所有人都被惊醒,都冲出房间去看看枫哥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是枫哥的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烧了起来?烧了就烧了呗,枫哥还死命的往床上扑,那样子似乎很想要拿回什么东西。张寡妇在他身后拉着他,叫他不要过去,可是枫哥非常激动,在屋里大喊,“去打水来。”
他的那些伙计急匆匆的朝围屋中心的井走去,一桶一桶的把水打回来,几桶水都浇在枫哥被点着的床上,好不容易把火势扑小了,这也没顾得上把火完全扑灭,枫哥就把鞋脱了,在被烧得炭黑的床上挑,终于把灰烬中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