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贝贝指出那块黑色的米饭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坠到了谷底。
就算那块个黑色的东西没有任何毒害的作用,小心保护文初语的江瑾和是绝对不会允许它存在。
他肯定会认为在饭里下毒的人是我。
盒饭洒在地板上,满地都是,办公司里的空气一下子静谧了,就连饭菜的香味都凝固在空气中,不敢随意散播。
江瑾和的额角上青筋不停地爆出,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就像是一直即将突破铁笼的猛兽,誓要咬破我的喉咙。
文初语脸上的笑容也呆滞了,好久才说话:“没,没事,或许是黑米......”
“木槿夏!”文初语的话还没有说完,江瑾和的声音就盖住了那苍白的解释。
我脖子一紧,看向江瑾和的眼神都带上了恐惧感。
江瑾和捏紧了拳头,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玻璃钢的桌面嗙嗙的声音震响起来,几乎要碎裂开来:“我不想听任何的解释,我就问是不是你?”
江瑾和质问的语气让我如至冰窖,一种悲凉的感觉在我的心中推开。无力又痛心疾首,因为江瑾和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一直把我当成了最卑贱的人。那还有必要解释吗?
“既然你都不要解释了,那你还要什么,你已经断定了不是吗?我还说是不是我有什么意义!”小腹也跟着痛起来,我抓紧了椅子的靠背,努力支撑着自己不摔倒下去。
“那就是你。”江瑾和毫不犹豫就判定了我的死罪,眼圈里的红血丝散布开来,“初语说上次没有见到你,说给你一个机会,结果你就报答初语对你的信任!”
江瑾和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文初语,我何必还要委曲求全,虹虹说得对,现在的我不亏欠江瑾和,我凭什么还要受他的污蔑,受他的欺凌:“是,我没有报答她对我的信任。你不同样没有报答我对你的信任吗?”
我曾经把所有对爱情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相信你每一句说的喜欢,相信我们可以顶着压力一直走到结婚的殿堂,可最后,文初语一出事你就把所有的责任加注在我的身上,你又何曾明白我的愤怒!
“江瑾和,我不用你对我失望,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我陷害文初语。上次是现在也是,这样你满意了吗?以后也请不要来找我了,我不需要你们给我任何形式的机会,我不接受!”我说完转身就跑掉了。
我不敢再待在那个空间,我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忍不住崩溃的眼泪,怕听见他更加残忍的话语,怕自己好不容易竖起起来的坚硬的外壳就那么破碎。
“木小姐!”苏贝贝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追上了电梯里的我。
我慌忙擦拭着眼泪,不想让江瑾和看见,更不想让苏贝贝看见我的脆弱,实在太狼狈了。
我背过身子:“还不够吗,苏贝贝!你已经达到了你的目标,何必还要装好心来追我,难不成你要放肆嘲笑我才甘心吗?!”
“木小姐这话严重了!”苏贝贝风轻云淡的声音透露出满满的自信味道。
我扶住了电梯壁面,愤怒地瞪着苏贝贝:“你还要装什么,外卖只有你经手!”
“哦,这件事啊,那的确是真的。”苏贝贝竟然露出了笑容,似乎根本就不当回事儿。
“呵,呵呵。”我眼角的眼泪掉了下来,笑得猖狂又无奈,“是,你做了太多缺德事,所以都记不住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吧?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不放,我究竟有什么地方招惹你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
“其实我给过你很多机会的。”苏贝贝露出了可惜的表情,“我说过想跟你做朋友的,可是每一次你都拒绝了。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只有敌人了,身为我的敌人,我肯定是要尽可能地利用你才合我的性格。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利益为上。”
“利益为上?陷害我你能得到什么利益?”我后退了一步,彻底把身子贴在了墙面上,只觉得浑身酸痛的更加厉害,小腹也阵痛停不下来。
苏贝贝笑着说:“木小姐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价有多高呢。回国前我就跟江总联系过了,他说是个不错的合作计划,他对于妻子是谁根本就不在乎。然而回国后他却告诉我他不能跟我结婚,因为他只想把妻子的称号放在你的头上。”
“真是可笑啊,一向铁血手腕的江瑾和竟然再一次被爱情这两个字缠住了,可我苏贝贝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失败两个字。为了让他彻底对你失望,我就利用了文初语,江总果然在失望之余同意了跟我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