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山崖底下,当地老鼠们对着无绳蹦极三人组带出来的微风,两眼呆滞的发愣时,白晃也没好过。
韦阿江一伙人上山的时候,他正顺着山藤往下遛。
而康丛三人跳下来的时候,他正调动了全身的自然之力,往半空中那张厚实宽大的绿毯子里灌注。
三个成年人,加起来三百多斤的重量,从2、30米的高度往下蹦,即便藤类植物本身就坚韧无比,即便再辅以白晃的自然之力,可那张毯子依旧是摧枯拉朽一般,扑啦扑啦直往下掉!一路上扯断了无数枝条,草屑碎叶更是四下里乱飞,最后在距离崖底三米多的高度上,终于是消耗光了势能,猛的挂在了一蓬杜鹃上面。
白晃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彻底搞定,刚才藤蔓毯子裹着康丛三人坠下来的时候,他再次体验到了,两个月前面对那头受伤野猪时的压力。
硬顶着脑袋里传来的阵阵刺痛,加大异能输出,再加上山中老藤的坚韧,终于完成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不过想想那群倒爷们老年痴呆般的嘴脸,白晃又嘿嘿乐了。
德鲁伊之奥义,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岂是尔等这些插标卖首的地老鼠能够揣度的?
要不然,为什么游戏里的德鲁伊,各种天赋乱七八糟无所不含?说明游戏也是来源于生活,却又不高于生活的嘛,真是至理名言!
却也不想想,生活里面有个毛球的德鲁伊。
傻乐了好半晌,白晃才想起来,树上还有三个有巢氏呢!又爬上石壁,从一堆乱麻里面把人放出来。
师徒三个全都一副颤悠悠的失神模样,显然意识还是模糊的。
特别是女助理梁雪,惊恐犹未褪去,通红的脸色,证明她刚刚才经历过一次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行为。
呆愣了十多秒,康丛终于是第一个回过神来。
老教授满脸迷惘地从怀里摸出片叶子,伸到白晃眼前,又指了指身下:“这就是你说的救护气垫?”
被荆刺挑空的栎树叶子上,镂刻着狗啃似的三排小字——夜猫子叫,就往右跳,下面有网。
白晃一把夺过叶子,又自己确认了一遍,挺押韵的,没写错啊。
就很是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什么时候说有救护气垫?这明明是个‘网’字诶!”
满脸的忧心忡忡,似乎是在为国家的语文教育问题担忧。
三个人无话可说了,两边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只觉得刚刚才平息下来的心率,又有砰砰加快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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