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眼里,那边就是个死地,学名叫白虎吞星局……”
某个德鲁伊嘴炮火力全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掰扯起了风水相术。
那架势,就算是积年的老神棍见了,也要轻叹一声自愧不如。
如果风水师们都有他的口才和心理素质,绝对能成为中国最富裕的群体,没有之一。
“白虎是西方煞星,主肃杀,克乙木之气!花老板恰恰又是搞园林行业的,你不被克谁被克……”
白晃摇头晃脑,越发的入戏,而花胖子听了这些话,也从最开始的不以为然,渐渐转变为惊疑不定。
眼见花胖子被唬得不轻,白晃心里嘿嘿笑着,脸上却纹丝不动:“我晓得自己年纪小,谈风水之类的,没什么人相信。不过你这个地方,煞气已经浓得化不掉了,很容易就能证明……”
话说了一半,白晃就不再开口,而是对花胖子抬抬下巴,示意他跟在身后。
两个一前一后地走着,各自心怀鬼胎。
来到白晃所说的“西边”,他四下里打量几眼,摸到一棵粗大的柞树旁,趴下去捣弄起来。过了一会儿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手上居然多了只半大田鼠。
这是干嘛?
花胖子有些看不懂,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白晃没让他等太久,把小田鼠随手扔在一丛爬山虎上面。
咦?眼下明明是初冬,可这蓬藤蔓却生嫩得很!这个现象。顿时就引起了花胖子的注意。
不过紧接着,他就没心思去关注爬山虎了——就在田鼠被甩到茎蔓上的瞬间,那些淡红色水嫩枝条,却像魔鬼的触手一样席卷过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把田鼠缠了个结结实实。
“这……”花胖子的视线凝固了,眼皮像是被抹了水泥一样,纹丝不动。
然而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只见那些本来人畜无害的爬山虎,这会儿却像是中了邪一样,将田鼠越缠越紧。
凄惨的吱吱嘶叫一声高过一声,然后戛然而止。
花胖子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只祸从天降的田鼠,已经变成了一堆四分五裂的肉渣。鲜血满地都是。
“这……这这……”
亲眼目睹了全部过程的肥佬,怀疑和戒备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一脸惶恐的结巴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怎么可能……”
白晃正要解释的时候,却一下子变了脸色,猛地抬头望向苗圃最边上。一颗枝叶繁茂的法国冬青后面。
花胖子心里咯噔一下,也顺着白晃的视线看过去。
冬天昏暗的暮霭下,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丛后面冒出来,把一向自诩为胆子大过天的花胖子吓得寒毛倒竖,险些没尿了裤子。
可当他再定神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白……白老弟!”这一次,大肚腩是彻底被吓坏了。就连原本低沉的嗓门,也哆哆嗦嗦变成了太监音:“刚……刚才,那……那那……那是个什么东西?”
沉默,让人揪心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后,白晃才面色凝重地开口道:“阴煞,阴煞凝成的山魈。”
“你……您说的阴煞和山魈。又……又是什么?”花胖子的舌头下面像是含了个大枣。
“一时半会儿我也讲不清楚。”白晃又装模作样地沉吟起来,趁机把水搅混:“这些都是听我师傅说的,具体不好说啊!”
“啊!”
听了白晃的解释,花胖子先是心里一凉,随后又冒出来一点希望。
原来人家还有个师傅。难怪小小年纪,连风水堪舆都懂。
“那能不能……”肥佬这时候彻底没了主意,急巴巴地盯着白晃:“能不能请老人家来看看……”
白晃没搭话,只是斜眼看过去,直到花胖子心虚的不敢说话了,他才干笑两声:“我刚才喊价十万的时候,花老板是不是觉得我故意耍你?”
不等肥佬回话,他又自问自答起来:“其实我看中的不是你这个苗圃,是苗圃里面的煞气。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不是我自己能收集的了……”
白晃一边说,一边甩过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花胖子一个激灵,头皮都要炸开了。
看中的是阴煞?
收集这些邪门玩意儿的,这尼玛还能是好人么?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苗蛊,降头师,赶尸人……等等一连串让人手脚发软的名词,再看向白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