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晃叫来辉子和小斌,好好叮嘱了两人一番,又给那头骆驼输过去好几单位自然之力,来了个“神兽认主”的仪式后,才领着阿昆钻进康尔书的路虎揽胜。
“你自己有车不开?”康尔书目标明确地质问他。
白晃连连“嗯,嗯”的点头,然后掏出一个柚子,掰开来和阿昆一人一半,边吃边好心道:“你要开车,不能分心,我就不给你了。”
康尔书从后视镜看了白晃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住了,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
从西江市到神农架,只有240多公里的里程,自己开车过去也就3个半钟头。
因为是科考而非旅游的缘故,所以众人直接驶过了神农坛,也没拐去神农顶,而是在沐雨镇上休整了一天后,直接往宋螺乡和新化镇之间的原始林区进发。
落脚的大本营设在宋螺乡的牛栏崖,先在大寨弯考察完毕后,再一路往东,经过太阳坪和*埫,进入新化大断裂的棕峡。
按照宋砚亭的说法,这条路线,算是囊括了神农架最幽深最险峻的精华部分。
当然,也是最为困难危险的考察路线。
而到底有多困难,白晃在第一天就体会到了——昨天从西江到沐雨镇,也不过用了不到4个小时而已,可从沐雨镇到宋螺乡再到牛栏崖,却足足花了他们一天的时间。时针早就指向了晚上7点,可他们离预先联系的农民家,还有最后四五里路程。
“唉哟,歇一会儿吧老师,真的走不动了。”
说话的这人,是宋砚亭一个硕士生助理丁佳,虽然大家出于照顾女性的缘故,她只背了自己的帐篷。以及很少一些野营食品,可半天的山路走下来,还是让她叫苦不迭。
随着丁佳喊累,队伍里面有几个体力不支的。也纷纷看了过来。但是更多的人,却把目光投向了白晃。
尽管在和德鲁伊汇合之前,宋砚亭已经一再强调,不管白晃怎么做,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但当队伍真的出现问题时,不少人还是下意识掉头,看向了最特殊的那一个。
也说不上对白晃不满,又或者是质疑老教授的决定,只是心里面总有些疙疙瘩瘩的地方——连宋老都背着一个大包呢,您老人家居然两手空空。简直不要太潇洒!
老头儿看上去也有些疲惫,但是常年的野外科考,倒让他比一般御宅族学生的体力还好,稍微喘了两口气后,反倒笑着给学生鼓劲:“这眼看还有不到五里地。你这个时候不行了啊?来来加油,到了老乡那里,好好泡个热水脚,再吃一顿洋芋汤土鱼火锅,那可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哟!”
不得不说,老头不但为人亲和,鼓动起人来。也格外有一手。
不过寥寥几句话,就引得一票人两眼放光,充满了对热水澡和食物的殷切期盼。
于是继续上路,康尔书趁着大家没注意,贼头贼脑地凑到白晃身边,很是鄙夷地谴责他:“喂喂。大高手,你也太不讲究了吧?人家女孩子都有这么多负重,你却两手空空!”
“我不反对你献殷勤啊。”白晃满脸的奇怪,他早就看出来了,康尔书对那个丁佳有点意思。
不等公子哥儿回嘴。他又相当无耻地威胁了一句:“你小心点,当心我把奸情捅给康伯伯和田伯伯。”
“嚓……”康尔书没话说了,那一脸的幽怨样儿,活像个被人甩了的怨妇。
就在康尔书无话可说,白晃得意洋洋地时候,最前面开道的两个林科所研究员,却忽然发出了惊悚的叫喊,如同被塞进老虎笼子里的小绵羊。
“野……野猪!前面路上有野猪!”
颤颤巍巍的声线,立刻就暴露了他们野外经验不足的缺点。
因为一般在正常情况下,野猪都是很怕人的,当双方遭遇的时候,只要不是无路可去,野猪都会主动避让,除非是受了伤的壮年公猪或者带崽的母猪。而排除掉后面两种情况,这种动物除了糟蹋山区的农作物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现在一共有二十多号人,只要大家聚在一处,除了伤猪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亏那两人还叫的这么凄惨。
只是在夜幕降临,天色晦暗的情况下,恐惧是会相互传染的,前面两人陡然间一叫,后面的大部队也紧张起来。
不紧张的只有两个,一个理所当然是德鲁伊,而另一个,却是一直懒洋洋跟在白晃身后的阿昆。
在打头两人炸窝老鼠一样,往回猛窜的时候,阿昆得到白晃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