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手下的哭诉,正在用餐的贾万全,第一反应就皱起了眉头,扯着震耳欲聋的嗓门道:“你他吗是怎么搞的?我把你调到厂子那边,就是为了稳住军心。这才一天时间,你就跟我喊苦?怎么,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可以不听我的话了?”
“不,不是啊老板,是真的有问题!昨天外头不晓得怎么回事,来了几百只野猫,叫了一晚上!就连几条狗子,也跟着一起鬼嚎!而且今天早上,我们检查厂子的时候,院墙边上全部都是……是……”
“是什么?要放屁就给老子痛快点!”
“是黄纸钱啊,还有冥币,纸元宝!”
“什么!”贾万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五官扭曲狰狞:“马勒个巴子,你让人不要动那些东西,等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晃,此时正泡在树屋别墅的澡池子里面,任由水波按摩着疲惫的身体。
二楼的这个大浴室,足有三十个平方之多。白晃在虬结密布的榕树气生根上,先是垫了一层防水材料,又铺上了实木地板,装修的比五星级桑拿室还好。
总结了一下经验得失后,白晃认为昨晚的行动,大体还算成功。
如果没预计错,这些人怕也不敢隐瞒贾万全。而是战战兢兢地跟上面汇报了。
像这样再来几次,差不多就到了贾万全的心理承受极限。而且就算他不信鬼神,不怕这些“脏东西”,但他的手下呢。还有工厂里的工人们呢?
当然,可能再死上几个人后,他的反应更快?
这么一想,白晃立马就睡意全无,开始认真考虑起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捏死个把普通人,对现在的白晃来说,简直毫无困难,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唯一的问题在于,就算知道这些人不是善类,但其中够得上死刑的又有几个。白晃就区分不出来了。总不能大摇大摆地跑进厂里,看看谁还会对他开枪吧?
这种检测方式,成本未免也太大了点!
算了,反正才刚开始而已,先看看贾万全的反应再说。
电解铝厂的大门口。五六辆小车一溜烟排开,后面还有三辆大吉普切诺基,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而中间一辆黑色林肯上,那个绸衬衫休闲裤的中年男人下来后,守在厂门口一群人,立马就像疯了一样,全都屁颠颠地围了上来。
“老板。你看……”
站在最前面的邱三刀一看到贾万全,就立马深深地埋下了脑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惶恐汇报。他倒不是担心其他什么,而是害怕贾万全一怒之下,不给他好果子吃。
看到厂门口的黄纸,贾万全脸色不变。但两边太阳穴上,却青筋直跳:“你是怎么搞的,这摆明了有人搞鬼,你不把人抓到,反而跑我这里嚎丧?”
“不晓得。真的不晓得啊!”邱三刀哪里敢说出来,自己一群人是被吓得不敢出去,现在只能哆嗦着腿肚子,一副老二被割了的惨样:“昨天晚上闹了一夜的猫,也不知道哪里跑来这么多!结果几个兄弟就没睡好。等今天早上我们起来,厂子里巡逻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东西了。”
贾万全本来就很窝火了,而邱三刀的怂样,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踹在小弟的腰眼上,歪鼻子斜眼地瞪过去:“嚎你吗嚎,带我去厂里面看!”
“是,是!”被踹到了地上后,邱三刀赶紧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都不敢拍,缩着脖子就带头往里走。
到了厂子里面,贾万全的脸色越来越黑,简直就和奥利奥粑粑差不多了——这哪里还是个工厂,这是他吗一个大坟场吧!
“老……老……老板,里面……”邱三刀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贾万全撇在一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而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的暴发户,活像是被交配时被人打扰的野猪,沿着围墙根一路走过去。
“贾总,昨天我来的时候,曾勇就死在这里。”一个心腹跟上来,指着一块犹印着血迹的场地小声道。
“我不是叫人装了监控头吗?怎么,没有发什么现?”
马仔头子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没有,一共八个监控头,全都给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我刚才看了看,好像是……是……是野猫。”
“什么!野猫?”贾万全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一股无名邪火从胸膛燃起来,直冲上了天灵盖:“麻痹的,肯定是有人想搞老子,才搞野猫打掩护!我曰他吗曰……”
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