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高明,翻来覆去炒他三五个月,那也绝不会嫌馊。
但没办法,那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比赛刚一结束就跑了个无影无踪,让夏科长几次带话,全都推辞要训练。
训练训练,明明有人看到过他,和几个据说是国内朋友的人,在外面咖啡厅里闲坐,代表团让他出面接受采访,就立马要训练了。
虽然对白晃很是不爽,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代表团打不得骂不得。
如果代表团真要苛待他了,光是老百姓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怎么,人家不是专业运动员出身,不用听从你们的安排,就要给人小鞋穿?还有没有风度了,搞什么潜规则!
唉,郁结啊,心情郁结啊!碰上这么个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却偏偏又是宝贝的瓷菩萨,简直不给人留活路么不是,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第三天,三日赛的第二个项目,越野赛正式开始。
比赛一共被分为四个部分,在长达两万四千米的赛场上,依次进行短距离平地追逐,障碍追逐,长距离平地追逐,以及最后的越野挑战。这一通路程跑下来,对骑手的要求固然很高,但对于马匹来讲。更是一种严峻的挑战。
不过这种挑战对于白晃来说,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挑战。
自然之力干什么用的?就是用在这种地方。
如果说在盛装舞步里面,还可能有选手凭借自己多年浸淫骑术,而险之又险地打败白晃。那么到了越野赛和障碍赛里面,这种可能几乎就等于零。
因为比赛的过程,对于参赛马匹的要求,几乎是直线上升。
尤其是长途越野最后一个赛段,国际上统称为d赛段的那一截,很多马匹尽管能最终通过,但比赛用时也是惨不忍睹。
北*京时间七点半,格林威治时间十二点半,比赛正式开始。
而白晃在发令枪响起之后,就摆开了竞速赛马的架势一路狂飙。险些让在场的裁判和记者惊掉了下巴。
长途越野赛可不是速度赛,按他这个跑法,马匹能坚持到重点吗?
要是不能驾驭马匹,合理分配赛马的体力,最后那段布满了障碍的越野赛。根本就是不可能通过的天堑。
“嗨,这小子不是被昨天的胜利冲昏头脑了吧?”比赛的主席台上,艾伯尔曼正满脸怀疑地对同事私语。
在他和自己秘书的打赌中,虽然很是意外赢得了赌约,却惹得大波美人好一阵羞恼,甚至还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好不容易安抚了秘书后,原本艾伯尔曼还跑去威廉博彩公司买了两注彩票。但谁知道。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子,居然在第三天忽然就疯了一样,居然一上来就放马狂奔?
但随着比赛的进行,众裁判和众记者,心情就像是做着云霄飞车一样——先是摸不着头脑感到好笑意外,然后变成了拭目以待。最后当白晃进入了d赛段的时候,全场直接鸦雀无声,像是看好莱坞的科幻大片一样,眼睁睁目送白晃冲过终点。
“这小子要发达了!”
深知中国国情的艾伯尔曼,直愣愣地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
“赢定了。白晃所用的时间,已经打破了奥运会已有的记录!”而一直坐在电视机镜头前面,苦苦等候结果的国内观众们,在听到熟面孔肖骏一句话后,更是兴奋地擂拳拍桌子,激动得不行。
虽然只是电视转播,但通过摄像师恰到好处的镜头,人们依旧能感受到那种如风的速度。
如果白晃再端上一把长长的骑士枪,那简直就是摧枯拉朽横扫一切的铁骑。
三天的比赛结束,两个单项成绩第一,这样不可想象的成绩,让对外一向保守谦虚的代表团团长柳朋,在接受采访时也充满了强大自信,豪气干云地来了一句:“现代马术运动,将会因为一个中国人而改变格局!”
就连一向爱挑刺的欧洲各大媒体,也一改前两天的“漠不关心”和“抵死怀疑”,开始对白晃大唱赞歌。
英国《卫报》直接用“东方天马”为标题,策划了一次关于白晃的专题。为了这个专题的时效性和可靠性,他们甚至还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委托了市场调查公司,在全英范围内调查民众的认知度;另一方面,则派出阵容强大的记者团,赶赴中国内地,去深度挖掘有关白晃来历的新闻。
这就是赛马运动在欧洲的魅力,虽然同样不属于底层大众,但却一直深入人心。
如果说还有其他什么赛事,能引发如此程度的关注,那也就只有英超和温布尔顿大满贯,能够更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