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是挖空了书页的藏宝盒。
只不过这个书架上的书本……
白晃看了看,一副恨不得吐血的惨样儿——大部头本子实在是太多了,随便扫一下,最起码也是50往上的数量,也不知道要翻到猴年马月去。
虽然内心的草泥马在呼啸狂奔,但白晃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一本本翻检起来。
麻烦点儿就麻烦点儿,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赶紧查找秘密才是正途。
抽出第一本,哗啦啦翻过去,什么都没有,连个小纸条都没看见。白晃动作熟稔地重新插回去,然后又抽出旁边的第二本……
就这么翻检了三十多本,眼看已经搞定了三分之二的工程,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白晃无比失望地叹了口气。正要换一排书架检查的时候,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把白晃的目标拿出来递给了他。
“哦,谢谢。”脑袋已经浆糊了的德鲁伊。下意识地道了声谢。
可随后一股巨大的寒意冲出来,从心底到后脑勺,如同冰水一般把他浇了个通透。
心脏狂跳,背上的寒毛直竖,白晃瞬间跳开了,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
一个老头儿,一个他并不陌生的老头儿——尽管也算不上太熟悉。
这不就是刚刚庭院里,坐在大长桌主位上的老人家么?应该也是女骑手嘴里的祖父,通常被叫做“爷爷”的那个家伙。
老头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眼睛里却大有深意。
“原来是你啊,奥运会夺得马术冠军的小伙子?”老头儿发话了,居然不是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也并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笑呵呵地拉开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怎么,不请自来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感觉,很微妙啊?
白晃一边揣摩老头儿的意思,一边在心里犯嘀咕。
借着这个机会,他把老头也仔细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好像是混血儿,脸型五官隐隐有点儿东方人的轮廓。难怪一口普通话里面。还带着些川味儿,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改掉。
最后想了想,白晃干脆也拉开椅子,一横心坐了下来。
人家都没有嚷嚷自己是贼,那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就算叫嚷起来,他也有十足十的把握。让这家伙控诉不成还被反咬一口。
于是摊摊手,德鲁伊一脸的不相干:“来找你好孙女报仇了,她在比赛的时候针对过我,而我这个人一向是以直报怨,绝对不含糊。当然。说了你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解释了,不过我手上有证据。”
这话一说出来,德鲁伊感觉自己的腰杆子也直了很多,完全没有在人家家里做贼的愧疚了。
“缰绳?马鞍?还是马蹄铁?”
出乎白晃的意料,老头子居然毫不意外地一口点出了他的依仗,然后点点头:“我晓得,我全部都晓得,你不要以为我看起来很老,就什么都不清楚了。薇薇那个丫头为了获胜,的确是用了一些不道德的方式。”
白晃自动把“不道德”三个字过滤掉,然后很是好奇地左看右看,活像是九区的死胖宅第一次见到活的大熊猫。
“看起来,你很意外我的眼光和态度?”老头子呵呵一笑,然后颇有些自傲地翘起了尾巴:“我祖上世世代代在茶马古道上跑,对于马这种东西的了解,未必就比那些外国佬差。而且跟我父亲来到英国后,也搞了一辈子的农庄养了一辈子的马,年轻时还在大马场工作过!呵呵,我一看比赛直播啊,就知道你的马匹被人动了手脚,回头再看我孙女的发挥,哪还能不清楚?”
“这你都知道?”
白晃兴奋了,最开始那一点儿紧张和不安,顿时被他抛到了海峡对岸:“知道就行,你孙女蓄意谋杀,要不是哥哥我技术硬扎,还不得被摔成肛裂啊!不管不管,我这次上门就是找麻烦的,快把你们家人都叫来,一齐讨论下要怎么赔偿我,当然,老大爷你一个人就能做主的话,那就自己拿主意好了。”
一大通毫无节操的要求提出来,见对面老头儿没有反应,德鲁伊立马就变了脸色:“我有马缰的哦!你可别小瞧我,我有马缰哦!”
潜台词就是,你孙女的骑手生涯能不能延续,那就在哥哥我的一念之间了。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着,白晃完全没有惴惴不安的意思,而老头子也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小伙子,为什么你能有这么好的骑术,以前却籍籍无名呢?这个原因我很好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