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诬陷?方市长只是希望调查清楚事实真相,更好地证明你的清白。”这个时候,马水清看方晓国确实很不爽,但可管怎么说,他总不能承认白晃的指责。如果不帮方晓国说话,那政府还不成了惦记人家产的恶霸么?
白晃也知道这个道理,嘿嘿嗤笑两声后,阴阳怪气道:“哪现在呢?鬼佬嗝屁了,你们是不是要延长传唤时间啊?我看可以,毕竟我的嫌疑也很大嘛。”
“好了,白晃,不要在这里说气话,我们不会……”
“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嘛。”
白晃打断田珈父亲,继续装气不平之后的破罐子破摔:“不过我也没说错啊,我的嫌疑确实很大,你看,都开始搞三堂会审了。”
“这哪里是三堂会审。”田珈父亲摆摆手。心道这小子真是个扎手的刺猬,只能顺着毛撸:“主要是过来通知你可以回去了,外商出车祸的事情,只是顺便提一下。毕竟也跟你的星星草有关嘛。”
监控证明白晃不具备作案条件,而且当众试探同样无果,老书记干脆就坡下驴。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案子是白晃派人做的。
但这同样也只是怀疑,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案发现场压根儿没证据表明,这就是一起确凿无误的谋杀案件。
这样的情况下,不好好安抚安抚白晃,等着他心怀怨恨取消合作么?
“咦?真的可以走了?”
白晃看看这个大佬。又看看那个大佬,一副“我才不信”的样子。
一瞧白晃这模样,马水清就知道小年轻还记恨在心里,不是记恨对他的传唤,而是记恨方晓国对他的算计。当然。除了方晓国之外,估计连自己也有份儿,谁让自己默许了方晓国的做法呢。
想到这里,西江扛把子就觉得头痛无比,对方晓国的感观也愈发恶劣起来。
“确实可以回去了,毕竟研究所不能没人主持大局,我们西江的绿色家园计划。也还要小白同志继续支持啊。”马水清脸色和蔼下来,简直不像一方诸侯,倒如同一个邻家老爷爷了。
没办法,既然方晓国的计划失败了,而且听这小子的口气,搞不好那个星星草的培育技术。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真是白当官了。
唉,失策失策,自己也是被5亿美元冲昏了脑袋。居然鼠目寸光了一回。
想到这里,马水清老脸一阵燥热,看向方晓国的目光愈发恼火。
都是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虽然管不了他的升迁,不过他以后想做出成绩,就要问自己同不同意了。
“既然这样,那书记你忙,方市长你忙,祝你们早早处理好这起事故,我就不打扰了。”白晃呵呵笑着一摆手,又冲方晓国眨眨眼睛,表达了自己火上浇油的意图后,才施施然大摇大摆出了屋子。
只不过出了屋子以后,德鲁伊就骂起娘来。
“他奶奶的,这个老马倒是放得下架子,我都这么嚣张了,居然不给我点儿脸色看看,不科学嘛。肯定是还有什么地方求我,绝对!我想想……光是一个治污工程,还不至于让他这么好说话,那是什么事情呢?”
……
三天之后,外商前来考察西江,在立交桥上发生车祸的新闻,终于被公布了出来。
白晃抖着手里的报纸,一个劲儿地冷笑。
跟他预料的一样,因为缺少证据,再加上这些大佬们“捂盖子”的心理,生怕谋杀的说法传出去,会影响西江投资环境,所以最后异口同声,把事件定性为了交通事故。
“啧啧啧,不晓得说成是交通事故,会不会趁机要求拨款,把立交桥拆了重修?”德鲁伊满怀恶意地揣测着,阴暗心理暴露无遗。
不过只要事件一经定性,那么有关他的嫌疑,就彻底消散了,再也不怕被人旧事重提。
马水清首先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不是打他的脸,打市委的脸么?
至于方晓国……
虽然看上去没有收到冲击,但近几天的西江新闻里面,好几个重大活动的新闻报道,都没有这位大市长的影子,反而是王乐辰频频出现。
看这架势,他方大市长的日子不好过喽。
白晃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干脆咔嚓了大市长。此人现在是失势了,但总归也是政府一把手,负责经济财政,以后整点儿幺蛾子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市长牌的老干妈,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