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波动范围内,总体上不需要太担心。而且有政府担保,货款也是可以保证的,他自己就是资本家,最清楚资本家的德性——宁愿不给工人发工资,也要保证生产线正常运转。
他梁普军梁总不正是这么干的么?
而生产线要正常运转,靠的是什么?当然是原材料要跟得上!
再加上前两天,泉通又接了一笔大单子,人家梁总因为磁性材料的需求增加,还特地把自己叫过去,和那位采购商见了个面。
没说的,一看就是大人物,实力杠杠硬!
有了这笔单子,泉通那边第二季度的销售额,肯定是不用愁了,就连自己也能跟在后面喝汤,小日子不要太轻松。
想到这里,他赶紧抓起电话,拨通了手下厂长的电话:“喂?老金啊,总裁办那边已经通知过你了吧?对,对,是个大单子,你看看库存的原材料拉过去以后,缺口还有多少,赶紧组织段长以上的职工,开个生产动员大会,一定要把库存补足……嗯,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三班倒,一定不能放松。加班费嘛,就一个小时多给8块,不。给5块吧!闹情绪?不听话的直接开除,对于这种害群之马,绝对不能姑息容忍!嗯,那好,你看着办,总之要把这件事当成眼下的第一要务。”
放下电话,丁施贵不小心吸了一口烟雾到肺里,被呛的连连咳嗽:“他娘的,这些外国佬的东西就是坑人!”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丹纳曼雪茄给狠狠摁到了烟灰缸里。
“还是1916抽起来舒服啊。天赋淡雅香,嘿嘿,就是短了点儿,两三口就没了!”一边唏嘘感慨着,丁施贵一边咬上一支黄鹤楼1916。
当然。事业上的得意,并不能掩盖他的一根心头刺。
那就是自己儿子被人扇豁脸,却硬是要不到个说法。本来通过自己那位局长堂兄弟的干预,眼看就能好好折腾对方一把,结果好死不死跑来几个小日本,七整八折腾的,怎么就和另一个30亿的投资项目扯上了关系。到最后连自己堂兄都不得不打来电话,让他稍微消停一段时间。
不过他的堂兄丁施远在电话里也说了——施贵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你总听过的吧?眼光放长远一点儿,不要计较一时一地。等川崎机工的投资敲定以后,你要整的那个人没有倚仗了。那个时候想怎么弄他,还不是一句话而已?
这话没错,现在拿那小子没办法,是因为对方能够影响到一笔数额巨大的投资,可这笔投资落实以后呢?
艹他娘的。就让那小崽子先得意几天,反正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
……
丁施贵没空关注北盛磷业的火灾,可梁普军却是一直在关注的。
无他,和自己利益攸关而已。
所以当他听说,北盛磷业忽然走火,被烧了个一干二净的时候,这位阔佬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兴奋和幸灾乐祸,而是深深的恐惧。
这他娘的,那些人只说会劝服熊远让出那块场子,却没说是用这种方法去“劝”。
上亿的大工厂说烧就烧,娘嘞,就算是塔利班恐怖分子都没有这份儿干净利落吧?
他们到底是正儿八经的商人,还是什么心狠手黑的江洋大盗?
一天前,如果向梁普军提出这个问题,他肯定会哈哈大笑着毫不迟疑地选择前者,可现在嘛,阔佬心里就真是没底了。
如果真是那些人干的,自己跟他们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不错,他梁普军的确家大业大实力雄厚,可以让一个国家重点地级市的书记市长都虚席以待邀请投资,可有道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人典型就是不要命,而他梁普军现在还算不上太横。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撕毁合约?
虽然跟那些人达成约定,是在私底下完成的,就算自己单方面撕毁了,对方也不可能通过正常途径维权,可现在的问题是,人家可能走法律途径么?
在看了北盛磷业的下场后,不管别人信不信,梁普军反正是不信的。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位阔佬心情无比忐忑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叮铃铃一阵乱响,险些把梁普军吓得两腿变成软面条。
“喂,请,请问找哪位?”阔佬接起电话,在心底不住地祈祷,千万不要是那帮狠人打过来的。
很可惜,梁普军没有修炼果大预言术,真言术等等言出法随的技能,电话那头的熟悉声音,如果魔鬼的呢喃般在他耳边遽然响起:“梁总你好,是我了。贵地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