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外等着,没有丝毫不耐。
像他这样的修行者还有很多,他们都觉得景阳真人应该是在考验己等的意志。
看着向镇外走去那位僧人背影,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微嘲说道:“每天都来吃肉喝酒……听说他们还不禁婚娶,真不知道果成寺的大师们怎么能受得了这些邪僧,还不把他们早早逐出禅宗了事。”
其余的修行者们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有些人则是站起身来,向着那名僧人追去。
那位中年书生怔了怔,面上露出自嘲的笑容,说道:“也罢也罢,心诚则灵,我也再等百日再说。”
说完这句话,他放下一片金叶子,便大步走出了酒楼。
其余的修行者们对视而笑,各自放下金叶子,说着同去同去,也就这般去了。
酒楼掌柜从后面走了出来,在那些桌上挨个拾起金叶子,随意收入袋中,然后提起汤壶为最后那桌客人添了些白汤,略说了两句闲话,又走回后面,神情淡定从容,浑然不觉今日收的银钱完全可以顶得上朝歌城一家大酒楼的一年所获。
“这位掌柜是普通人,但明显不普通,看来这酒楼也不是普通地方。”
最后那桌客人是对师徒,年长的那位眼神沉静,正是玄天宗的长老周云暮,年轻的那位便是现在的玄天宗主卢今。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赵腊月前辈很喜欢吃火锅。”卢今说道:“那个名字先前也打听清楚了,据说那片雾里有座极大的宅院,众人心想这应该算是景阳真人的别园,所以取了景园这么个名字。”
周云暮望向酒楼外的街道,说道:“为师当初侥幸修成元婴,看到更多的风景……你的天赋与我差不多,心性更是远胜于我,我不忍你就停留在现今这个境界,元婴亦是不够,既然眼下有这么个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
“我在梅会道战里曾经与井九……前辈并肩作战过,但其实都是在受其庇护,而且那是三十二年前的事了。”
卢今当初是玄天宗最受器重的天才弟子,极其艰难才进入了梅会道战的行列,然后与井九被分在了一个小组里。
那之后井九很快便成为了修行界年轻一代里最明**人的星辰,后来更是成为了青山宗的掌门真人!
他偶尔也会想起那段往事,生出很多感慨。
至于要不要去拜访井九,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与青山宗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玄天宗便如蝼蚁,双方差距太大,完全无法够着。
只是谁能想到,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井九竟有可能是景阳真人转世!
不管是景阳真人还是剑妖,总之他现在被逐离了青山,哪怕可能性依然很低,总是离人间近了很多,那么拜访这种事情,是不是就可以想一想了?
……
……
所谓景园,在浓雾里根本无法看到,只是臆想中的存在。山溪在缓坡间流淌,花树之间的空地上,到处都是闭目沉思的修行者,还有一些……正在不停试演道法或者剑法的修行者,热闹的就像市集一般。
看着这幕画面,周云暮与卢今二人很是吃惊,心想这是怎么了?
“流水三花派是无恩门的外宗,剑法还算可以,这个年轻人天赋也不错,但以为这样就能被景阳真人看中?想什么呢?”
先前在酒楼里出现过的那位中年书生,看着雾前那名正在驭剑的年轻修行者,满脸嘲讽说道:“就这么飞来飞去,玩杂耍吗?”
卢今听着此人说话刻薄,笑着开解说道:“来这里的,都是有所求的,道友何必如此。”
那名中年书生冷哼一声,说道:“我可不想求什么剑道秘诀,更不会贪心要被真人收入门下,只是家里有人病了,果成寺也治不好,只能来这里。”
家里有人病了,这句话被此人说的极为寻常淡然,但很明显并非如此,不然怎么会去求了果成寺,又来这里熬着?
卢今有些同情,又想既然是果成寺都治不好的病,想来极为麻烦,来寻景阳真人做什么?
周云暮说道:“景阳真人于禅子有半师之谊,而且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还说不定真有解决的法子。”
那名中年书生神情微霁,说道:“您的见识倒是不凡。”
卢今说道:“玄天宗卢今,未请教?”
中年书生神情微异,说道:“您便是玄天宗宗主?那这位难道是周云暮前辈?”
听着这句话,四周的修行者纷纷望了过来,然后走过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