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你一边去吧!”
两鬼王不光说话同声,出手也是一致,同时一伸手,那可怜的伙计刚爬上来,又滚下去了。
眼见得两个鬼王又要扭打,几位阴差连忙将他分开。倒是那一身素练的白无常无意之中说道:
“这打也不是办法,不如你们谁能证明自己是鬼王,另一个自然就是假的了啊。”
牛头马面等闻言都说对啊,你们自己证明啊。
先来的鬼王一脸懵懂,想不通为啥还要自己证明自己;后到的鬼王拿起门边的狼牙棒,奸笑道:
“我有一只狼牙棒。”
先来的鬼王仿佛想到了些什么,怪眼一瞪道:
“那……那是我的狼牙棒,你……你……”
“哎吆!”
夜游神、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围着那“假鬼王”一顿饱揍,只打的鬼王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众鬼使抬头再看那后来的鬼王,哪里还有人影?在四下寻找,发现连上座的风尘侠女红拂夫人也不见了!
牛头马面等鬼使慌了神,知道上当了。偏偏那倒霉的独角鬼王说了句:
“这回你们知道打错了吧?我是真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其他鬼使气更不打一处来,直骂道,就是因为你这蠢货,才出了这等大事。将那鬼王围住又是一顿暴揍,只打的可怜的鬼王抱头痛哭,哪里还有十大阴帅的样子。
走了押解的鬼魂,那是可不是小事,阴差们连忙四下寻找,哪里还找得到?
事到如今,牛头马面也不敢隐瞒,连忙去找第五大殿阎罗王身边的首判崔判爷禀报此事,其他鬼使也不敢擅自离开,都在殿外静候发落。
杨骐与那红拂夫人哪里去了?依然在酒楼二楼那东厢房。原来那小贼趁房中混乱,摸到夫人跟前。那红拂夫人正看几位鬼使暴打独角鬼王,忽然眼前一黑,就被摄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蒙毅的手帕,诸君可还记得?杨骐收了手帕和狼牙棒,摇身变了个蚊虫,躲在一旁看那阴间最悲惨的一幕,一个威风八面的鬼王一日间连遭两次暴打,难道还不是最悲惨的吗?
待牛头马面等鬼使阴差走后,杨骐悄悄地下楼进到蛊真人熟睡的客房。未曾想那道长正在门口等他,小贼刚进门,头上便挨了一个响指,那道长开口骂道:
“你偷了我的狼牙棒,又想回来偷什么?”
杨骐揉着脑袋一咧嘴,道:
“你这道长好没道理,我要偷一次就将你扒光了,哪里还会回来让你骂我?”
他从怀里取出鬼王的狼牙棒,还给了蛊真人。那道长将狼牙棒收在百宝囊,依然有些气愤,骂道:
“你这小贼,反倒有理了。竟然用我教你的催眠术迷倒我,你把我那瞌睡虫还我!”
那瞌睡虫神奇玄妙,杨骐哪里还舍得还给道长,连忙给那道长揉肩捶背,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哎,好无耻的小贼。
蛊真人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开口问道:
“小子,咱明人不说暗话,方才我听到楼上吵闹不停。像是在寻找什么人,莫非与你有关?”
杨骐知道再不能对这道长有所隐瞒,就把在人间贾无卿如何失手误伤红拂夫人性命,自己来地府寻找那夫人的魂魄一事讲了一遍。
那蛊真人沉吟片刻,道:
“方才人间天降异象,有真人逆天改命,莫非也与你有关?”
杨骐一脸糊涂,自己那会什么逆天改命啊?只不过失手涂了泰山王的生死簿而已。蛊真人看他不像装糊涂的样子,想想这青年也就出窍初期的修为,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也就没有追问。
道长又问道:
“方才看那些鬼使气色败坏,想必你已经找到红拂夫人魂魄了。按说你应该马上返回人间,设法替那夫人还魂,只是鬼使肯定将此事禀报与阴司,地府若是彻查此事,事情终究还会败露。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杨骐一听,不由眉头紧皱,连忙抱拳作揖道:
“道长所言极是,还请道长发发善心,给杨骐指条明路。”
蛊真人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
“也不知遭了什么孽,偏偏遇到你这小贼,也罢,好久没有活动了,如今就陪你在这地府闯荡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