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部长日理万机,大老远跑来见我们就是为了这事?”我若有所思看向景承问。“对了,刚才赫部长给你说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还要单独谈?”
“哦,他是在警告我注意自己言行,别做的太过火。”景承轻描淡写回答。
我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我始终认为和景承一同经历过太多风浪,我和他之间有彼此信任的默契,还有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情义,所以我从来不认为景承会骗我,用他的话说,同类之间是没有谎言的。
但这一次景承在说谎。
他有意对我隐瞒了赫楚雄单独和他谈话的内容,景承其实很擅长说谎,只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应该没做好对我说谎的准备和打算,以至于他的回答很不自然。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相信景承,他不愿意说的事我不会追问,他不告诉我一定有他的理由和原因,只是我隐约感觉到这件事非同小可,赫楚雄专程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既然避开我单独和景承谈,显然这件事和我有关。
只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我的什么事能让赫楚雄和景承如此不安。
回到警局与苏锦和陆雨晴汇合,看见我们回来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苏锦很担心我的伤势:“赫部长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是,来督促案件侦破的,希望我们能加快进展早日破案。”我回答。
“就这事啊,把我和苏锦吓的够呛,按理说赫部长指示工作无可厚非,可干嘛要穿便装还神神秘秘的。”陆雨晴在旁边抱怨。
“你们那边调查有什么发现吗?”我岔开话题。
“我在尸检这起凶案所有死者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陆雨晴点点头拿出一叠照片,全是拍摄的死者后背被凶手剥去皮肤。“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凶手行凶的一种方式,她剥去死者后背皮肤如同给自己的行凶手法贴上了标签。”
“还有其他的意思?”我追问。
陆雨晴点点头,拿出很多张不规则的纸摆放在桌上,她告之我们这些纸张的大小以及形状与死者后背剥离皮肤吻合,陆雨晴之前认为凶手剥皮行为仅仅只是一种手段,但她在检查皮肤的轮廓后发现凶手剥去死者皮肤并非是随意的。
纸张上有数字编号,从仓库凶案开始到宋连桥全家被杀,陆雨晴一边说一边将纸张按照顺序摆放,很快我吃惊的发现,这些纸张的边缘竟然能重合。
“凶手在剥皮的时候是经过计算的,大小和形状都有特别的含义。”陆雨晴说。
看着陆雨晴在桌上拼凑的纸张我突然一惊:“拼图!人皮拼图!凶手在用死者的皮肤拼凑一副图案。”
“凶手有很高的艺术造诣,如果她剥去人皮是为了拼凑图案的话,相信在凶手眼里她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可问题是她到底打算拼凑什么呢?”苏锦眉头紧皱。
“人皮是没有纹路的,凶手只能用其拼凑成一块完整的画布,我猜想凶手是打算在人皮画布上完成一幅画,至于她想要画什么现在不得而知,不过从目前人皮拼凑的轮廓来看,这将会是一副很大的画布。”陆雨晴忧心忡忡说。
“凶手要完成这块画布就意味着她还要杀更多的人。”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在翻查核对旧案的时候也有发现。”苏锦拿出一份档案推到我面前。“景承让我查找十五至二十年前所有和目前凶案类似的案件,但始终没有吻合的,可我却在一起失踪人口案件中有了发现。”
我低头仔细看面前的档案,是一起二十年前的失踪人口记录,夹在档案中的还有一张照片,里面拍摄的是一具面目全非全是肿烂的尸体。
“二十年前海警在内海发现一具漂浮的尸体,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身上没有任何能确定身份的线索,只知道死者是男性,从尸体腐烂程度推断死亡时间是在发现尸体的一个星期前,但因为缺少线索这起凶案至今没能侦破。”苏锦说。
“凶案?”我一怔抬头看向苏锦。“为什么确定为凶案?”
“如果是不慎落水溺亡,死者因为挣扎会将大量水液被吸入肺内,引起缺氧窒息,直接导致死者面色青紫肿胀,眼球结膜充血,口鼻内充满泡沫和泥沙等杂物。”陆雨晴不慌不忙对我说。“我翻看过这起案件的尸检报告,死者肺部没有积水,口鼻干净而且指甲中无异物,说明死者在落水后没有任何挣扎的反应,死者是死后被推入水中。”
“这件案子和现在调查的连环凶案有什么关联?”我继续问。
苏锦翻动我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