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在傍晚之后又忍不住绕回了伍德家。
冬天的天色暗得很快,威尔还是站在那棵树下,看着别墅亮起的灯将雪地晕出一片橘黄色,别墅前的雪地上还留着几行脚印,摇摇晃晃地有落下细碎的雪。
威尔拉起外套的帽子,低头抖掉落进脖子的雪,额头的碎发长得几乎没掉他的眼,这样的夜晚让人格外疲惫,叫他又怀疑起自己站在这里的意义。
这股茫然的情绪梗得他呆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的灯光打过来,威尔眯了眯眼,抬起头。
伍德夫妇站在不远处,手电筒的灯光从他身上转到了地面,伍德先生问:“请问你是?”
威尔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紧,比起道格斯,面对眼前这对失去爱女的夫妇让他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甚至连抱歉都难以说出口。
“你是麦克尼尔先生?”伍德夫人迟疑地问。
威尔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他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这位瘦弱的女士神色苦涩地走过来,轻轻抱了抱他。
“不是你的错,孩子。”
威尔茫然地低下头去看这位憔悴的女士,因为回忆起女儿她的双眼已经泛起了水光,只说了这一句不久后就失控地掩住了嘴,被一旁的伍德先生搂进怀里。
“是我的错。”他不由自主地说,“我甚至都没发现……”
伍德先生拦住了他往下说的话,那双跟詹妮弗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停顿了好几秒后,才沙哑地说:“我们现在要去参加附近的互助会,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威尔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他隔了一段距离地跟在伍德夫妇的后面,远远地看着两人依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互助会的地点在附近一间学校的教室里,似乎组织者是这间学校的教师之一,人不太多,他们到的时候位置几乎坐满了。
威尔挨着伍德先生坐下,另一边是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黑人女士,她的状态要比伍德夫妇的好一些,看见他时还小声问:“你是第一次来?”
他点了点头,没再接其他的话。
他们围坐成一个圈,从左到右地分享这段时间的心情,威尔发现他们大多都在近期失去了亲人或者爱人。
伍德夫妇在他前面,伍德夫人握着丈夫的手,强忍着眼泪跟其他人分享着:“昨晚我做梦梦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