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之身,岂能嚣狂?”
一白衣文士为墨伊河出头,他亦是顺天京城之人,此前也没少戳凉荒王的脊梁骨,唐风那一字一句,就如同把把钢刀插在他的心头,令他极不痛快。
既不痛快,那他便要让唐风不痛快。
这个想法,似乎极其幼稚可笑,但真就是这群顺天儒修的真实心态。
文人不自私,自私的是某些文人。
“我就是嚣狂了,又如何?”
唐风扭头看向这位白衣文士,声音冰寒到了极点。
他之所以愿意接那流放两年的圣旨,完全是因为要去天玄门寻找叩天剑痕。
若是他不愿,谁能逼他?
“你太放肆了,可笑凉荒世子出生王侯之家,竟不忠愚妄至此!”
白衣文士冷喝,不想再提凉荒与云秦的关系,将话题转移了,讽刺唐风没有教养。
“呵呵,可笑你饱读圣贤书,却依旧如此无知。”
唐风冷笑,针尖对麦芒,并不避退。
“我知道,你们顺天儒修人人写得好诗词,故而嘲笑我凉荒文脉贫瘠。”
“但我却想说,天下文章,负尽文人!”
“多少华章美词,却出自内心肮脏得算不上文人的人手中,真是可悲可叹。”
白衣文士大怒,以手点指唐风,想要反击,但唐风根本不给他机会,冷漠道:
“儒家有儒仙横渠先生,曾立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横渠四句,你们这群人,做到了多少!?”
唐风横眉冷对诸多儒修文人,真的动了火气,恨不得一剑劈了这群披着儒修外衣的白眼狼。
“你……”
白衣文士气得浑身颤抖,但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反击话语。
唐风冷然嗤笑,他所说句句属实,这群人拿什么来反击?
他按剑而立,白衣飞扬,冷声喝道:
“你们,都该跪下,不是跪我,而是跪……凉荒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