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火莲,极尽绽放,开出了死亡莲华。
这夜空彻底炸开,那条魔影的吼声在不停回响,可惜已经没用,这只是秦凌道的最后挣扎。
陨落心炎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能从人的心底生气,直接从内里焚烧一切,冥王战铠也阻拦不了。
秦凌道眼中有浓重的惊恐之色,在地上不断打滚,然而只是徒劳。
不过眨眼之间,此地只剩下一堆飞灰,以及一副空落落的冥王战铠。
“西山教始祖,自号冥王?”
唐风擦去冥王战铠上的尘土,其上的神秘条纹展露,有一种近乎魔性的吸引力,要将人的心神给摄去。
就在这时,御龙营与龙虎军的对决也落下帷幕,御龙营死去九人,龙虎军则全军覆没。
“龚文庆。”
唐风随手将冥王战铠扔给了满脸是血的龚文庆,说道:“将受伤的兄弟带到这儿来。”
龚文庆看了一眼冥王战铠,喏了一声,将六十七位受伤之人带到了唐风身前。
唐风只是看了一眼六十七位受伤的御龙营军卒,一言不发,在胜雪白衣上扯下一根布条。
他在为受伤军士包扎的同时,妙手回春异能触发。
为最后一位受伤甲士包扎好伤口,他一袭风流白衣,已经破烂不堪。
“刀归鞘,人卸甲。”
唐风为那九位死去的甲士抚平眼睛,声音沙哑。
闻言,剩余九十一位御龙营军卒,齐齐卸甲收刀,向那九位同袍鞠躬致敬。
大荒骑,一往无前,死战不退。
这是一句很响亮的口号,响亮到令敌人闻风丧胆,但这口号的背后,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皑皑白骨。
唐风取来马革,小心翼翼地裹好那九具还未凉去的尸体,沉声道:
“龚文庆,派人送兄弟回家,小眉随行。”
龚文庆脸色动容,其余军卒也是猛地抬头,显然没想到唐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们这种军队,生死不由己,葬身异地很正常,谁敢确定说能魂归故里?
所谓青山处处埋忠骨,便是如此。
“小眉姑娘随行?”
龚文庆试探地问了一下,宁小眉毕竟是唐风的女人,和九具尸体一起回凉荒,就是他都觉得多少有些不吉利,有点委屈宁小眉了。
“小眉随行。”
唐风点了点头。
龚文庆不语,御龙营皆沉默。
“谢世子殿下。”
就在唐风起身走向马车时,包括龚文庆在内的所有御龙营,全都半跪于地,恭敬行礼。
唐风脚步顿了顿,终究是没有转身。
此刻,宋冰河已经托着冥王炉,躺在马车中,百无聊赖地玩了起来。
这是一桩至宝,可惜西山十八长老根本发挥不出其真正威能,被宋冰河轻松夺下。
“姜白山走了,我没有杀他。”
宋冰河看了一眼有些沉重的唐风,如此说道。
唐风笑了笑,说道:“毕竟是和前辈同一时代的天骄,前辈念旧,也是正常。”
宋冰河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那一辈的人,本就是落日余晖,我也谈不上念旧。”
“之所以任他离去,是因为他说他回去解决一些事儿,然后去到凉荒城等你。”
唐风有些讶异,没想到竟然无心插柳柳成荫,为凉荒收了一杆北疆断矛。
随后,他看向宁小眉,刚想张口,却见宁小眉已是温婉一笑,点了点脑袋。
“殿下,我没关系的,能与英灵同行,不算委屈。”
唐风揉了揉宁小眉的青丝,微微一笑。
次日清晨,有两辆马车背道而驰。
与此同时,宁夷城亦有马车出发,其后是五千龙虎军随行,正是光武王,秦恒。
凉荒城,多年没有去过顺天京城的唐天南,披了一件蟒袍,腰间别了一把朴刀,踏上马车。
半月之后,顺天京城,皇宫朝堂。
秦信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满朝文武,以及多年不见的唐天南,脸带笑容。
“秦恒,你有何事要奏?”
秦恒躬身道:“陛下,凉荒王教子无方,其嫡子唐风在我光武领地横行无忌,更是斩杀了我儿凌道,还望陛下做主。”
秦信眉头微皱,望向唐天南,道:“天南,这事是真的吗?”
唐天南冷漠回道:“光武王这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