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秦缘紧了紧手中的玉尺。
一瞬间而已,他的气势开始无限度地攀升,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轰隆隆。
到了最后,秦缘将自身的威势推到了极巅,无论是精气神还是战力全都极尽升华,那股气势如钱塘江大潮,一线连天,惊涛拍岸。
以秦缘所立之地为中心,方圆百丈之内,皆是混乱的灵力风暴,混合着刮得人脸生疼的风雪,令他看起来如掌控风雪的天神一般,有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
这才是秦缘,真正的道境一品,真正的上仙使者,真正的天界娇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既然能够坐到百万铁骑共主的位置,眼光应该不会太短浅。”
秦缘脸上挂着自信而温和的笑,他相信只要自己展示出了真正的战力,哪怕唐风再怎么骄傲,也应该被他折服。
正想着,他又一一扫试过满脸惊骇的众人,便是更加地满意了起来,甚至还笑着点点头。
在他看来,这才是人间界的凡人面对他这种天上仙人时,应有的态度与反应。
唐风,不过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奴隶。不过奴隶毕竟是奴隶,只要看过了足够强大的力量,那烙印于骨血中的奴性,肯定会吞噬那微不足道的野心与不甘。
不过,当他再次将目光移到唐风身上时,却遭遇了一双比之前更加冷漠的眸子,以及一个令他惊愕的回答。
“秦缘,你知道有一种病,叫做幻想症么?”
唐风嘴唇微掀,眼带嘲讽地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把自己幻想得太过高贵了?”
对于这种将自己看做太阳,认为天下众生都要以他为尊,都要围绕着他来旋转的人,唐风一向没什么好观感。
他唐风这一生,所求为天下事一剑事,所修为手中剑抚平心中不平。
所以,他只拜父母师尊,不尊天地只尊自己。
所以,在他听到秦缘要收他为仆时,他觉得很好笑。
诸天万界,有谁敢收他为仆?有谁能收他为仆?
区区一个天界使者,不过道境一品修为,算得了什么?
“你考虑清楚了?”
秦缘皱眉。他本来想着自己第一个进入人间,可以率先收服几个人间天骄,等到时候天界的“朋友”下来了,还可以炫耀一番,可谁知道却碰了一鼻子灰。
“既然你不肯归顺我,那我也不能留下你了。”
秦缘有些惋惜地叹气摇头。
早在天界之时,他就知道天界中排的上号的天骄都会被派遣到人间,那个时候,诸多天骄就约定好了,等到了人间界,一定要举办一个斗兽大会。
当然,这个大会所斗之首,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妖兽,而是人间的年轻天骄。
秦缘得益于秦家,能够第一个进入人间界,并且成功探听到了人间第一天骄为唐风,本想着能够轻松收服唐风,不过现在既然失败了,他也不可能将唐风留给其他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给了你一条路,让你有机会成长得更加粗壮,可惜你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
秦缘叹息,不过眼中的杀意却是没有丝毫虚假。
说罢,他抬起了手中的玉尺。
这一次,玉尺没有发出绚烂的光彩,也没有横空化作山岭,只是轻轻地颤动了起来。
随着玉尺的颤动,其上隐藏的一些花纹,开始慢慢浮现了出来,最后更是脱离了玉尺的束缚,烙印虚空中,不断蜿蜒伸展。
“我想你应该没见过,这叫仙尊阵,虽然我所布只是冰山一角,不过用来镇压你呢,也是足够了。”
秦缘恢复了之前的笑容,温煦和气,笑颜展露之间,好似春风轻拂。
“你还真是病入膏肓啊。”
唐风冷笑一声。仙尊阵,他不仅见过,更是见过完完整整的一套。不过,他也懒得多去争辩解释,因为这只能让他也跌落到无知的深渊。
说话间,唐风手中已经多了一张大弓。
从弓体到弓弦,这张大弓都侵染这最为深沉的夜黑色,并且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同时,还有一种吞噬人心神的可怖气息。
妖弓,千夜!
这一张大弓,曾经射落漫天仙神,沾染无数至尊血,被视为诸天禁忌。
此刻,这张大弓安静地躺在唐风手中,要再染仙血。
“唐风,你还真是让人惊喜不断啊。”
秦缘只是瞥了一眼千夜弓,立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