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刚刚结束,路上有死人也很正常吧?”纲手平静道。
“死人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那个死人躺在一个奇怪的图案里。”中年人争辩道,“什么图案来着……我明明记得。”
岸然拿过酒瓶又给他倒了一杯。
中年人嘿嘿一笑,沾着酒液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又在里面添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就是这么一个图案。”
岸然双眼微眯,这个图案,难道是……
“一个人就躺在这个血画成的图案里面,”中年人比划着,“这么长的一个铁钎子就插在胸口,死透了。”
“然后就诈尸了?”岸然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谁看到不害怕啊,我七舅老爷的弟妹的娘家哥哥的侄子的姘头和……”
“你直接说姘头和表哥就行了。”岸然无奈道。
“好吧,他俩本来想着看看是什么人,认不认识,结果刚靠近,你们猜怎么着……”中年人神秘道。
“诈尸了呗,你刚说过的。”岸然接话道。
“……你还听不听了。”明目张胆的拆台让中年人有点儿下不来台。
“你继续。”岸然又给他倒了一杯。
“没想到啊,那死人竟然一把抓住了我……那个姘头的手!把自己胸口的铁钎子拔了出来!那血喷的,跟下雨似的。”中年人夸张地比划着。
所以你到底有几个姘头?
“然后呢?”岸然接着问道。
“然后我三舅老爷的儿子的表哥就跑了,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姘头了,结果第二天,那个姘头就找到了他,邀请他一起去登别温泉。”中年人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发现了一样。
“那……他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