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脑袋,那是一种对于幼者的关爱,有别于何皇后的虚假,和灵帝的淡漠。
“自然记得!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刘辩提气高声朗诵,犹记得自己在刚刚听到这篇文章时候的激动和感到老师对自己的看重,不论读几遍,都觉得让人难以自持,誓要养胸中英雄气,开汉武之篇章。
“好个少年中国!果然壮哉!”只见来人身高八尺,声若洪钟,正是大儒卢植卢子干。前一段时间,刘辩口出惊言,惹的众人大笑,皆以为此为顽童,陛下也因此说刘辩无帝王威仪,唯有有识之士,细细品味,方觉大有文章,只是一顽童,是不可能有如此学识,相比教他的便是皇子寄养之处的杜行之了,是以卢植便衣而至,查访贤才。
一番交流之下,便发现竟是“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的紫玄,当即大喜,直言要为朝廷荐才,被紫玄以闲云野鹤之人,受不得约束,只愿与清风明月共适给打发了,卢植闻此无言,只是长长叹息一声:“此为国之将亡的征兆啊,可叹我所言八策,竟不得采用,使贤才落于外,着实可恨可恨!!”说罢连谈性也没有了,只说有时间再来。
不想今日来到这里,竟听到如此慷慨激昂的文章,莫说是幼童刘辩,便是自己亦是胸生热血,恨不得提三尺青锋,荡平邪氛,当下出声大赞道。
“见过卢议郎”紫玄躬身行礼道
“见过卢师”刘辩亦是行礼道
“怪不得你要选他当老师,学识气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大儒了,更兼文采飞扬,又如此年轻,果然后生可畏。”卢植赞叹道
“议郎谬赞了,还请屋内叙话。”
两人坐定,刘辩奉茶,看其动作,分明是熟练不已,这让卢植稍稍皱眉,然后道:“史侯是皇子,即使你是他的老师,也不应该让他做这些事的,这有些于君臣之礼不合啊!”
“无妨的,我不求于名利,便不在意这些东西,况且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这是为了养成他学会实践的习惯,将学问用之于生活,才能成为自己的智慧,实践出真知正是此理。”
“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此言大妙,我回家沉思良久,便发现你的主意是打在刘辩身上了,又觉你所说虽然是有些道理,但有时又颇有些离经叛道,本来担心皇子不知礼数,不意今日先听妙文,后听妙语,又见皇子如此知礼,如此我就放心了。”
“哦?!看来卢议郎也是和我一个想法了?”
“陛下不听人言,亲近宦官,这等五肢不全之人,多是狭隘之人,久而久之,陛下亦是有些昏聩了,哎....”
“卢师何必愁苦,如今朝局不稳,地方动荡,此虽是多事之秋,亦是鼎革之机,我师言,明年便是甲子教起事的时机,况且朝廷无兵,卢师何不早做准备,以策万全?!”
“咦?!朝上密议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天下之事,我师如掌上观纹矣!”刘辩颇有些自豪道。
“哎呦!”刘辩那得意的小脸还没维持多久,便抱头痛呼,然后讪讪的对紫玄笑了笑。
“见笑了!天下难得者,民心而已,如今大汉失了民心,而甲子教已经传教了十几年,在苦难中,巫神之事自然大兴,是以民心在彼,民心已握,吾未尝闻有人可以把持住的!”
“是啊!民心已经失了,此时我才醒悟啊!你们打算怎么办?!”卢植闻言惊醒,忙急声问到。
“老师曾言,有两策可以攻守转异,其一是自上而下,我大汉立国两百余年,人人皆以汉人为荣,这是血脉传承,若朝廷圣主临朝,朝臣一心,下定决心革除旧弊,则国虽有动荡,但必回焕发生机,再起汉武之荣,文景之治。”刘辩沉静道。
“此是泛泛之言,世人皆知,然宦官专政,外戚弄权,中直之士难以进言,党锢之祸遗害到如今,贤才背德于朝廷,竟都做起隐士,国家无贤才以致圣聪阻塞,朝政疲敝至此,忧在我心啊!那么其二呢?!”卢植虽然声音平淡,但难掩眼中喜悦,他好似看到了希望。
“其二则是行险!自下而上,取赤眉之旧事,借百姓之火,鼎革朝政,再起文景。”刘辩沉声道。
“什么?!你竟是这样教的?!此是天下之大险,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