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自从翻盘清廷,占据京城后,就没离开过半步。
昔日范家百万雄兵,京城百姓一走而空,亦是如此。
如今,大概还是如此吧……”
“唉……”张大炮轻叹一口气,“赵大人说过,都城是一个国家的根,是不可动摇的存在。”
确实,只要不是傻蛋,都能够明白其中暗藏的潜在意思,也这是赵忠卿一直以来不曾改变的态度,即便遇到再大的危机,也从未曾改变过。
深夜的营地,一种紧迫与肃杀的气氛弥漫。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但却无法避免,因此只能是全副武装的躺在地上,进行短暂的休憩。
这些不站岗的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正在值守的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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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睡,当心后背一刀子就插过来。”
张大炮自知最近两天不太平,每次都是亲自巡逻到天明,待到
天明之后,才是自己的休息时间,不过也是短暂的。
对此,他虽然感觉到无比的疲惫,但比起心里的愧疚,那要好上许多。
说实话,当初洋人和约翰金登陆刚到,赵大人派遣和他李满仓过去,进行抵挡和支援,本就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要知道当初同时登陆华夏的,可不止港岛的英国洋人约翰金还有那来北面的老邻居,沙俄十万兵马。
赵大人不顾自己安危,调动自己身边的亲军还有一直引以为傲,视为中坚力量的坦克装甲团。
此二者是赵大人一路走来,最为重要的护身力量,却在那次,全部派遣而出。
不知道对他们寄托了有多大的希望。
然而,他们呢。
只是在和洋人的初次交锋中,占了些便宜罢了,之后更是被那洋人约翰金戏耍拜托对方直接识破所谓的计谋,选择海上绕道而行至北京城。
从心底自己还是认为,从始至终自个都是一个废物,从来都没有实质性的帮助赵大人过。
就连内圈战场……一切的危机化解,都是靠的赵大人他老人家自个。
“满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废物到没有赵大人的谋略,什么事都做不成。”
自恃聪明,且之前被赵忠卿有过夸奖的李满仓也是像一个失去雄风的公鸡,垂下脑袋,无力的耷拉下来。
懊丧的语气道:“谁说不是呢,之前在港岛和那洋人乔耶夫初次交战,咱们伪装成难民,这个策略……”
张大炮一向大大咧咧,但也是压低了声音,抢话接道:“这个策略还是赵大人来之前,给我们计划好的。从京城出来后,目前为止,咱们也就办成了那一件事唯一的一件。”
两人相视羞愧一笑,除了一笑还能怎么办呢,又能怎办呢。
赵大人脑子里的东西,但凡他们学会哪怕拇指大小,也不好是如今这般窘境。
“大炮,如果赵大人在这里,他是肯定不会像咱们这样,坐以待毙,不知所措。
更不会被反客为主,被各省的义军裹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咱们得看那些人的脸色,得求着那帮人进攻古道口。
但你还别说,有的时候啊你越是想要求得什么,别人越是不做什么。
现如今,那帮家伙不帮忙攻克古道口也就算了,还贼兮兮的盯着咱们,尤其是盯着咱们的坦克,想要把这些堪称恐怖的存在收入自个麾下,再去京城夺取权利。
我不知道造成如今的局面是我们的错,还是……”
“赵大人的错。”
“嘘,你怎么敢。”
张大炮摊手无奈,“这有什么,赵大人说过言论自由。”
“我们的错确实有,因为咱们俩迟迟攻克不了古关口 导致京城的局面愈发紧张,不少各省的狼子野心之徒也纷纷前开,跃跃欲试。
如果咱们刚来古道口的第一天,就把关攻破,也就不会聚集这么多人,也就不会有如今这档子事了,不是吗?”
“老李,你的脑瓜子还是一向清晰的吗……但是,我这个榆木脑袋,忽然生出一个想法,很大胆的想法。”
“怎么说!?”
“我觉得,赵大人从始至终都知道这样的局面会形成,所以,他一定有办法!”
说这话的时候张大炮满眼星光。
“唉,傻瓜,赵大人再神,除非有分身术,不然怎么对付古道口聚集的这几十万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