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内的大家也都是神情紧张,坦克虽然能够完全保护他们的生命不受到伤害,但洋人既然赶过来,就一定有着什么相应的对付坦克的办法。
洋鬼子……鬼着呢。
周围的空气,因为这上百辆坦克的引擎声,变得震耳欲聋,林中夜宿的鸟儿,也不耐烦的振翅离开,地上正在蠕动的毒蛇,也扭动着身躯,想要逃避这嘈杂的环境。
“……”
轰隆声响彻了很久,张大炮当然知道营地的重要性,所以他的坦克都是在周围附近活动,绝不离开。
可此刻。
经过坦克内长时间的等待,他的情绪也来到了厌烦的顶峰。
“该死!”
坦克的张大炮一拳头砸在钢铁上。
时节正是酷暑。
张大炮脸上的汗水,已经汇集成小溪,顺着面颊哗啦啦的流淌而下,用手臂擦拭许久,却是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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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赤膊只剩下裤衩的张大炮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即便营地周围并没有任何情况,但洋人既然下了城,就一定是有目的的。
必须为营地肃清一切潜在的威胁。
他更知道。
已经待在坦克内二个时辰的他们,身体达到极限。
再不出去补水,亦或者在这闷热的坦克内,待上一晚上,那么不用等到敌人来消灭他们了,身体的严重脱水就将要带走大多数人的性命。
“张团长,我们怎么办?”
与张大炮同为一辆坦克,充当填弹炮手的副手,小声问道,他的身体要比一般人出汗更多。
张大炮喉咙耸动,耸动的同时,喉头处的汗水,正顺着胸膛,呈一条直线,淌下胸口深处。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得力的副手。
发白龟裂的嘴唇,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醉的身体。
此刻,带着坦克在营地周围严阵以待的张大炮再也受不了了。
他率先打开坦克车顶的盖子。
呼呼~
在出来坦克的一刹那,大口呼吸,贪婪的吸吮,同时第一时间就翻身攀爬下坦克,捡起地面上的羊皮水浒,咕咚咕咚朝着喉咙猛灌几口的同时,慌忙地折返回自己的坦克。
攀爬上车顶后,把羊皮水浒放在上面,脱出已经虚弱的副手,使其龟裂的嘴唇,对准水浒壶嘴。
“喝,喝……”
张大炮还是十分小心的,他出来的同时,除了再给自己这位已经脱水的副手灌水外,更是如同一个站岗的野狼般,用凶狠和充满机敏的目光扫视周围的一切。
深怕这个时候洋人冲出来,一枪打死正在抛头露面的自己,而后转入坦克内,夺取着堪称恐怖力量存在的坦克。
洋人和身后的各省义军,之所以没有对他们下手,所忌惮的就是坦克。
毕竟。
进入坦克的他们,就是无敌的神仙。
来去横冲。
炮轰一切。
所过之处,履带所掠之地,都是尸体堆积而成的道路。
炮火所轰之处,都是骨头与血肉的渣滓。
有坦克在的地方,就如同神罚,他将是所有敌人心中最为恐怖梦魇般的存在!
在古关口外驻扎期间。
也多有小股部队,过来偷盗坦克。
有义军那边的人,还有洋人,都有。
他们蠢笨的带着开锁工具,他们雇佣了方圆百里的鸡鸣狗盗之徒,冒着危险,妄图打开坦克的仓门,偷盗坦克。
亦或者是干脆拉来几头老牛骡子,把坦克想要活生生的拖走。
面对这种蠢笨的偷盗方法,加上自己采用了坦克驾驶员专有的休息制度,这帮人的到来,终究只是送命。
坦克驾驶有两人。
驾驶员和炮手二人。
无论是吃饭睡觉都是采用轮番制。
第一个拉完回去,盖上盖子,第二个才能拉。
第一个吃完饭喝完水回去,盖上盖子,第二个才能去。
如此严谨的制度下。
那帮贼人怎么可能成功。
“呼呼,团长,我,我还好。”
见到自己的副手终于从死亡边缘线上拉了回来,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张大炮心中一个放松。
他对着周围的,密闭的坦克群,大声嚷嚷道: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