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觉得姐姐没有预料中重逢的喜悦,原来她忘记了很多事,一个人过得很苦吧。
多年前,一对郎才女貌的佳人在大学毕业后就结了婚。女生是一个文学系的才女,生得十分好看,文笔和才气更使得她气质出尘。成立家庭后,过几年他们有了两个孩子。生于青城市,父亲叫做宋秋来,女儿就取名青迟。又三年,一个活泼的男孩出世,当夜正值流星雨,流星易逝,恒星不移,因此取名宋子衡。
“我十岁生日的时候,那晚放学回家,母亲等了父亲一夜,第二天是在别人的床上发现他的。那时候正是父亲事业的上升期。我不相信父亲会做这种事,可是母亲却十分绝望。可能是她爱得太深,因此不肯原谅。谁也想不到她决绝地什么都没要,只留下一纸离婚书,带走了与她性子相似的你,去了别的城市,再也跟我们没有任何联系。”宋子衡说起这些回忆的时候眼里露出些许痛苦。
青迟的脑海一痛,突然浮现出大雨之夜小女孩的哭嚎和女人的决绝眼神。优雅的女人剥去了优雅的外衣,剩下的只有刻骨的恨。只是看着越来越远的家,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如此痛我,我便让你至死与女儿骨肉分离再不相见。”
这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吧。青迟缓了一缓,只觉得痛得好了些。连她也感觉到了一股十分悲伤的感觉。宋青迟的母亲性子决绝又忠于爱情所以无法忍受背叛。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了你和母亲的消息。也可能是她隐姓埋名报复父亲,连带着也不许你与我们联系。五年后,有一个人找到父亲的公司,告诉他母亲已然病逝,你也快要成年能够自食其力。受到父亲生意伙伴的邀请,我们离开了国内,去了美国发展。我就在美国一直读到大学。这些年父亲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你。”
宋子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我也很舍不得姐姐,所以一直在找你的消息。我少时很恨父亲,恨他背叛了家庭,但长大后才觉得另有隐情。父亲不像是色令智昏的人,果然是被那个女人设计。只可惜,母亲至死也不知道真相,没有原谅他。即使知道了,怕是也不能忍受吧。她毕竟骨子里是个骄傲冷静的人。一旦得不到全部,就宁愿让这种感情全部失去。”
是啊。与她倒是有些相似呢。怪不得自己的灵魂会来到这个世界,也许是精神上的契合和一致吧。但无论如何,她的意志不能强加到青迟的身上。如今宋子衡找到了青迟,自己也应该帮助原主人认下这个弟弟。血缘之结,是不可逆的。
“啊,不说这些了。姐,我们出去吃大餐!”宋子衡拉住她的手就要出门。
宋青迟的心里闪过一丝暖流,看着宋子衡神采飞扬的脸,微微一笑。
这一世的白映晓和她的父母还幸福地活着,本以为这一世再也没有任何亲人的羁绊,如今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还有父亲。这些人既是身体原主人的亲人,也应该是自己的亲人。真好啊,真好。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
宋子衡看着她消瘦的脸,拼命地给她夹菜。小小的碗里鸡鸭鱼肉堆成了山。
“我吃不了这么多……”青迟无奈,把红烧肉推到他面前。
宋子衡的眼圈微红,脸上却笑着,看得出他真的很高兴。
宋子衡拉着青迟到处看房子,非要给她换一个宽敞的住处,说是她一个美女独自住那么破旧的地方不放心,而且还没有自己能住的。折腾了一下午,宋子衡又请搬家公司搬走了宋青迟的个人用品,然后继续拉着宋青迟逛商场挑衣服、买家具,此外还订了台新版的游戏仓送过去。
宋青迟很是无语,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宋子衡嘿嘿一笑,“美国打工的地方很多的。这些年父亲给我的零花钱加上我的兼职工资都没处花,存下来了。今天一天花完了老本。”
青迟揉了揉他的头,心里却暖暖的。突然,宋子衡接到了一个电话,立即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恭恭敬敬,“啊……呵呵,我回国做一个青年回乡心理研究。罗教授,您行行好吧,不要扣我学分!我这项研究挂您的名号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醇厚,宋子衡像霜打地茄子一样苦着脸。
“变态!”宋子衡趴在青迟的肩膀上哭诉,“明明只是选修课程,他非要揪着我不放。我不管,扣分就扣分,这次回来说啥也要玩一个月再走。”
“他是谁?”青迟不解。“还能是谁!大名鼎鼎的罗教授咯!被誉为心理学和外科医学上的天才,才26岁,就成了学校少有的华人教授,长得也可帅了,不少女生都暗恋他。不过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