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未将长公主放入眼里。方才若非柳襄双腿突然发软,身子骨趔趄了一下,怕是这条命都交代在摄政王手里了,望长公主为柳襄做主,摄政王如此有恃无恐的草菅人命,自该责罚。”
柔媚的嗓音,卷着几许委屈与无辜,连带那双朝凤瑶落来的双眼,也似是勾着几许临危不乱的媚惑。
然而这一切看在凤瑶眼底,却突然变了味,纵是与这柳襄接触了多次,但此际,她目光深沉起伏,却也是第一次如此这般认真复杂的朝他观望。
这柳襄以前也自诩过稍稍有些武功防身,但方才颜墨白那一掌,距离极近,连她都能看得出那一掌的确剧烈凶狠,的确是想对柳襄置之死地的,寻常会武之人,定在劫难逃,或是根本就无时间与本事来躲过,但这柳襄,却是浑然不惧,竟也仅是恰到好处的一个小小的趔趄,便已将颜墨白的掌风彻底避过。
如此本事,何能不让人怀疑?
想来便是她姑苏凤瑶要躲过颜墨白那一掌,因距离极紧,力道极重,她也并无全然的把握彻底躲过,而这柳襄,竟是这般随随便便甚至轻松至极的避过了。
思绪翻腾,面色,也变得嘈杂起伏,平息不定。
不远处,伏鬼与王能仍是打得不可开交,势均力敌,分不出胜负来。
待得片刻,凤瑶才阴沉沉的朝颜墨白道:“今日戏份,也该是足够,此际,摄政王先让伏鬼停下,有什么事,后面细说。”
大抵是方才动用了内力,颜墨白此际的脸色越发的有些苍白。
他朝凤瑶微微一笑,目光略显虚弱,却仍是强撑着云淡风轻,从容如初,“既是长公主几次这般吩咐,微臣若再不理会,便也说不过去了。”
这话一落,转眸朝打斗中的伏鬼望去,薄唇一启,“伏鬼,收手。”
这话一落,伏鬼恭敬应声,仅是刹那间,便猛得飞身而退,与王能彻底的拉开了距离。
王能稍稍收势,刚毅沉寂的目光朝伏鬼与颜墨白双双扫了一眼后,便转身过来,站定在了凤瑶身边。
正这时,颜墨白突然掩嘴咳嗽起来,且咳得略微猛烈,半晌不止。
凤瑶眉头微蹙,低沉而道:“摄政王身子不适,还是先回王府好生修养才是,本宫,便先回宫了。”
这话一落,颜墨白已是略微强行的止住了咳嗽,本是苍白的面容,此际也因咳嗽而显得略带薄红。
“不急,微臣身为大旭摄政王,自也该亲自护送长公主回得宫中才是,免得长公主再被某些闲杂人等蛊惑了去。”他平缓而道,语气有些短促,待得这话一落,再度咳了两声。
凤瑶眉头一皱,深眼观他,“不必了,摄政王还是顾好你自己便可。”
“这怎使得,微臣还是护送长公主入宫吧,再者,顺便再与长公主言道一些事,毕竟,今日街头之事,着实闹腾得大,想来长公主与微臣心底,皆是有些想法的。”
颜墨白再度出了声,语气突然卷出了半许幽远与复杂。
凤瑶瞳孔微缩,却是未再多言,只道:“摄政王既是如此说了,本宫自也不能太过拂了摄政王好意,是以,摄政王要护本宫回宫,那便护吧。”
“长公主,柳襄也陪你回宫。”正这时,满身大红的柳襄也开始柔媚出声,语气暧然风月得紧,却又无端透着几缕不曾掩饰的热络与讨好。
凤瑶垂眸观他。
他不待凤瑶言话,已是踏步朝凤瑶靠近,待站定在凤瑶的烈马旁时,才扬头朝凤瑶笑得热络,继续道:“柳襄也多日不曾见到长公主了,此番长公主终于归来,柳襄自也是想好生呆在长公主身边的。”
“不必。”
凤瑶瞳孔一缩,对他并未丝毫的委婉。
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则是片刻,便敛神一笑,“也罢。长公主要让柳襄如何,柳襄便如何。总之,长公主的话,无论好坏,柳襄,都会听从。”
这话一落,招摇媚态的朝凤瑶跪了下来,“柳襄,恭送长公主。”
凤瑶冷扫他一眼,不再言话,策马而前。
周遭百姓面色各异,眸中的探究之意也是浓烈厚重。
王能与精兵也不耽搁,当即策马跟随,唯独颜墨白让伏鬼与青桐好生另寻马车会府,他则继续乘坐马车,逐渐朝凤瑶跟去。
一时,周遭莫名的沉寂压抑,清净得略显诡异。
而待得颜墨白的马车路过柳襄时,两人目光一对,一人清冷从容,一人媚态盈盈,却也仅是刹那,待得颜墨白的车马稍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