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肺腑,忠心不二,摄政王你,又何必次次都故意抵触微臣?倘若摄政王也心中无鬼的话,如摄政王这般清高之人,前些日子又为何突然如变了性般的开始处理朝政,为国效力了?再者,若说微臣担忧长公主,难不成摄政王不关心?倘若摄政王心中无异样,不挂记的话,摄政王此番跟来作何?”
许儒亦这话,倒是极为难得的说得有些直白。
颜墨白却面色不变,整个人懒散从容,悠然而笑。
他并未立即言话,那双清幽懒散的瞳孔,则随意在许儒亦面上扫视,待得片刻后,他才勾唇轻笑一声,慢悠悠的道:“还当真被你猜对了,本王此番跟来,的确心中有鬼。”
大抵是不曾料到颜墨白会如此直白的承认,许儒亦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凤瑶瞳孔一缩,目光朝颜墨白与许儒亦双双扫视两眼,而后按捺心神,低沉而道:“二位皆为我大旭权臣,此等小儿般的斗嘴之事,还望尔等日后注意些,收敛些。”
许儒亦稍稍垂眸,“微臣知晓了。”
凤瑶朝他点点头,“时辰已是不早,皇傅先去皇上那里授课吧。这几日,劳烦皇傅多加管束皇上了,待得时机成熟了,本宫,再去探望皇上。”
许儒亦神色微动,自也知晓凤瑶话中的赶他之意。
他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瞳孔,却隐约的厚重了半许,但待片刻之后,他便垂眸下来,恭敬无波的点头道:“是。”
这话一落,不再耽搁,转身告辞。
凤瑶未再言话,目光幽幽的落在许儒亦脊背,直至他走远,凤瑶才回神过来,目光迎上颜墨白那从容平静的脸,低沉而道:“摄政王又为何每番都对皇傅如此抵触与奚落。”
颜墨白眼角一挑,轻笑一声,“言行不轨之人,微臣,自然不喜。”
“许儒亦何来言行不轨。”
“长公主自是知晓。”
凤瑶皱眉,凝他片刻,也未多言,仅是稍稍转身,缓步往前,头也不回的继续道:“摄政王此番跟来,是为何意?”
这话刚落,身后便传来颜墨白那懒散悠然的脚步声。
他并未立即言话,反倒是跟着凤瑶朝前稍稍行了一些距离后,才从容淡定的道:“微臣此番跟过来,是为问长公主要选秀懿旨的。”
选秀懿旨?
凤瑶瞳孔一缩,眉头一皱,嗓音也沉了半许,“摄政王如何突然要问本宫要这懿旨了?倒也荒唐!皇上如今,年纪尚浅,而今便为他选秀,无疑是有些过了。”
“长公主误会了,微臣所言的选秀,是为长公主选秀。我大旭德才兼备的男儿,自也不少,长公主既是要下嫁,自也得好生挑挑。”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回神过来,瞳孔幽远淡漠,“倘若在大旭之中大肆选秀,阵状极大,自也提前惊动大盛……”
“长公主要挑选驸马,此等定为我大旭大事。是以,这挑选驸马之事,自得大旭上下皆知。只不过,至于消息外泄的担忧,长公主不必挂心,微臣办事,历来滴水不漏。是以,微臣在此保证,此事的风声若提前走漏半许,微臣,提头来见。”
是吗?
这颜墨白倒是难得发如此重誓。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思绪幽远,兀自沉默了下来。
颜墨白也未再出声,一言不发的在后跟随。
待凤瑶入得御书房后,颜墨白也瞬时坐在了御书房一侧,主动问宫奴要了杯清查,兀自懒散静坐,似是执意要问凤瑶要到懿旨,要不到便决不罢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