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宫奴一问,才知是许儒亦差人送入宫中,务必让长公主收下。
凤瑶眉头一蹙,目光朝锦盒扫了几眼,无心开启,待默了片刻,才朝宫奴低沉吩咐,“明日一早,将这锦盒原封不动退还至皇傅府邸。”
宫奴纷纷一怔,愕然点头。
凤瑶不再多言,待得洗漱过后,便入榻而眠。
思绪翻涌,心境不佳,也本以为今夜注定会再度失眠,却是不料,未过多久,竟睡意来袭,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凤瑶早早而起,待梳洗用膳过后,便起身朝勤政殿而去。
今日殿堂之上,那高处的龙椅上,幼帝竟端然而坐,稚嫩的小脸竟满面严谨。
凤瑶震得不轻,待朝幼帝盯了好几眼,才上得凤榻而坐。
朝堂之上,有朝臣上前而报,声称许儒亦昨夜宿醉,特地告假,那颜墨白竟也不曾前来,有朝臣带话,说是摄政王今日身子不适,在府休息。
一个二个的都不来,凤瑶心底一沉,着实是有些不畅。
一番早朝下来,最是积极之人,便成了那满脸红肿不曾全数消却的花谨,针对某些朝臣禀报之事,花谨倒也提出了几许略微让凤瑶满意的建议。
因着花谨的进步,本是抑郁的心底,也逐渐松懈了几许。
待得早朝完毕后,凤瑶专程朝花谨赞了一句,不料花谨竟怔得不轻,而后竟深深的朝凤瑶弯身一拜,“多谢长公主赞赏,微臣花谨,定肝脑涂地,尽忠职守,定不让长公主失望。”
他满面红肿,此番极是认真的言道这话,一时之间,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模样也略显滑稽。
凤瑶神色微动,凝他几眼,低低应了一声,随即便不再多言,踏步出殿。
殿外不远,幼帝正被宫奴簇拥着往前。
凤瑶稍稍加快了步子,待追上幼帝之际,便强行放缓了嗓音,温声而问:“征儿今日怎突然来上早朝了?”
这话一落,幼帝顿了脚,宫奴们也纷纷急忙停足,愕然的朝幼帝望着。
幼帝抬眸,一双稚嫩的瞳孔却无端显得深邃厚重,随即唇瓣一启,怒沉而道:“阿姐可是不喜征儿上朝?”
极是直白的话语,问得凤瑶蓦地一怔。
待得片刻,她再度按捺心神一番,平和而道:“征儿能来上朝,阿姐自是高兴。”
“阿姐高兴便成。征儿还以为,阿姐如今一手遮天了,竟是连征儿这傀儡都不想见到了。”说着,嗓音一挑,全然不愿与凤瑶多言,只道:“征儿还有字要练,便不与阿姐多言了,告辞。”
说完,分毫不顾凤瑶反应,径直便踏步往前。
一行人,再度开始朝前而行。
凤瑶瞳孔一缩,眉头也再度皱了起来。
眼见幼帝一行人稍稍走得远了,她才回神过来,正要朝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不料正这时,那许嬷嬷竟从幼帝的队伍里脱离出来,急急的朝凤瑶小跑而来,待站定在凤瑶面前后,便气喘吁吁的道:“长公主,老奴有事禀报。”
凤瑶神色骤然一沉,心底也略微涌出了一道不详预感,待强行按捺心神后,凤瑶低问:“可是皇上又出了何事?”
许嬷嬷点点头,“皇上一直不准寝殿的宫奴对外宣扬半字,但老奴着实担忧,务必得与长公主禀报一声。”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近来这些日子,待得皇傅走后,大皇子似是看准了时间便来拜访皇上。长公主,大皇子此人,品性如何,长公主该是比老奴清楚,每番老奴劝说皇上莫要与大皇子走得太近,皇上便会出言威胁。长公主,如今的皇上,性情着实变得太多,容易恼怒,且今日突然来上朝之事,似是,似是也受了大皇子的致使。”
大皇子,赢统?
果然是深宫无底,人心不轨,这惠妃之事还未平,赢统竟也盯上了自家幼帝!又或许是,是人皆知自家幼帝年幼,极是好骗,是以,这宫中一个二个的,竟都缠上来了。
思绪翻腾,冷冽不浅。
则是片刻,凤瑶才强行按捺心神,朝许嬷嬷缓道:“此事本宫已知,心底也已有数,嬷嬷不必担忧,回去吧。”
许嬷嬷满目忧虑,朝凤瑶凝了几眼,才出言告辞。
待得许嬷嬷走远,凤瑶才满目复杂的继续踏步前行。
待抵达御书房后,便开始彻底摒除杂念,专心批阅奏折。
而午时之后,她才将奏折批阅完毕,待在御书房内草草用膳后,正要起身出殿,不料正这时,王能突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