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适合皇甫之位,而本宫,也未有变他身份之意。”
刘太傅微微一怔,片刻之后,便已了然过来,叹息一声,“长公主有长公主的考量,老臣自当尊重。只是,先不论儒亦,就论大盛逼得急,长公主大选之事,也务必得极早定下才是,是以,倘若长公主不属意儒亦也无妨,明日早朝,也大可让朝臣携适龄的子嗣入勤政殿供长公主亲自挑选。”
凤瑶眸色幽远,并未立即言话。
待沉默半晌后,才低沉而道:“如此,也可。”
刘太傅缓缓点头,不再多言。
一时,殿内的气氛也彻底沉寂了下来。
凤瑶满目幽远,兀自沉默,思绪起起伏伏,并未平息。
却是不久,刘太傅的嗓音再度缓缓而来,“老臣听说,近来皇上的脾气极是不善,甚至还对长公主极是抵触与怨恨?”
凤瑶应声回神,瞳孔也缩了半许,“不过是年幼叛逆罢了,想必待得皇上大些了,便会好点。”
刘太傅叹息一声,“孩童需从小便好生教导,倘若十岁之前都未能将性子定好,十岁之后,便越发叛逆,不受控制。”
“本宫知晓。”
刘太傅扫凤瑶两眼,“不知此际,老臣可否亲自去看看皇上?”
凤瑶猝不及防的微怔,抬眸朝刘太傅望来。
刘太傅缓道:“近来儒亦也与老臣说过一些皇上之事,老臣皆听在耳里,急在心底。是以,老臣也有些话,想于皇上亲自说说。”
凤瑶缓缓挪开目光,低道:“也罢,太傅去看看也好。太傅乃以前太子哥哥的老师,教育有道,但愿,皇上能听从太傅之言,改了脾性。”
刘太傅委婉两句,随即不再多言。
凤瑶也并未耽搁,当即吩咐宫奴入殿,好生扶刘太傅出得殿去。
待得刘太傅走远,殿内气氛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凤瑶兀自在竹椅上沉默片刻,随即吩咐王能入殿,低沉而道:“传令下去,本宫明夜将于礼殿设宴,令群臣务必携带子嗣一道赴宴。”
王能微微而怔,默了片刻,恭敬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下午的时光,略显缓慢。
平然吴波的气氛里,凤瑶独自对弈,直至黄昏。
黄昏过后,待用膳完毕后,才突闻宫奴来报,说是刘太傅刚刚离宫,且离宫之际,满面怒意,步履摇晃,整个人气怒难耐,咳嗽不止,似被幼帝气走的。
凤瑶眉头一蹙,传来幼帝寝殿的宫奴问话,才知今日刘太傅欲教幼帝礼义廉耻,却被一旁的大皇子骂作‘老不死’的,且满嘴的污秽,大放厥词,幼帝不仅不拦,还在一旁对大皇子帮腔,气得刘太傅当场站立不稳,摔倒于地,待爬起后,便怒气重重的踉跄出了殿,离了宫。
这些字词入得耳里,凤瑶终归是怒得不轻。
这些日子,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家幼帝忍让,三番五次的想要以温厚与亲情去包容,去理解,甚至去感化自家幼帝,只奈何,所有的一切,终归,还是功亏一篑。
而今她那幼帝啊,自始自终,都不曾真正信过她这个亲姐,从来都不曾啊!
思绪翻腾,怒意磅礴。
凤瑶蓦的拍掌,瞬时,凌冽的掌风顿时震破了身旁的矮桌。
啥时,轰的一声,矮桌顿时被震碎。
周遭宫奴们吓得不轻,纷纷双腿一软,匍匐跪地,张口大唤,“长公主息怒。”
凤瑶满面阴沉,瞳孔起伏,当即起身而立,怒然磅礴的踏步朝殿外而去。
一路上,心底堆积的怒意越发磅礴,凤瑶走得极快,待抵达幼帝寝殿门外,不待周遭宫奴反应,她已抬起一脚,猛的朝殿门一踢。
瞬时,殿门骤然被踢开,光线瞬时迎面扑来,凤瑶蓦的抬眸一望,便见前方这偌大的殿内,自家幼帝与大皇子赢统正做于不远处的圆桌旁用膳,而赢统与自家幼帝的身边,竟是各自坐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
凤瑶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踏步入殿。
大抵是见她浑身怒意,赢统顿时一惊,当即与其余两名浓妆女子站起身来,惊愕小心的朝她唤,“大,大皇姐。”
凤瑶满目阴沉,站定在了赢统面前,阴沉道:“大皇弟怎在这儿?”
赢统小心翼翼的道:“臣弟,臣弟过来陪皇上用膳。”
是吗?
凤瑶目光越发阴沉,嗓音也越发冷冽,“大皇弟过来陪皇上用膳,还带了美人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