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至极。
抑制不住的,凤瑶稍稍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金凤与周遭垂落而下的金步摇,一时之间,只觉指腹凉薄。
今儿的颜墨白,无疑是大手笔。
先不言她这身金丝凤袍,就言她头上这只金凤凰,就已是价值连城。
凤瑶心生震撼与愕然,抑制不住的,不由再度在心底盘问暗疑,今儿那颜墨白,究竟是抽的什么风。
思绪翻腾,待得默了片刻,却是并无结果。
待回神过来后,凤瑶淡漠嘶哑而道:“妆容已好,不必再改。”
这话一出,侍奴面上顿时漫出几许释然,便是瞳孔中的紧张之意,也全然的松懈了下来。
凤瑶不再言话,目光落于铜镜,再度仔细打量。
却是片刻,坐下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即,青桐的嗓音在帘子外恭敬扬来,“长公主,城门到了,王爷已在城门迎长公主了。”
恭敬小心的嗓音蓦的入耳,凤瑶瞳孔一缩,心底深处,越发的怔得不轻。
颜墨白那厮竟是已在城门口等候了?
一时,凤瑶眼角也稍稍挑高半许,却也正这时,身旁的侍奴则已挪身上前,双双指尖一动,极是平缓的将马车车帘微微撩起。
瞬时,有淡风自帘外当即迎来,吹得帘子上的流苏摇摇晃晃。
凤瑶瞳孔微缩,顺着帘外一观,只觉不知何时,这两大红的马车竟已行在车队的最前面,而前方,毫无遮拦,道中无人,然而那大约五米之距的城门口,侍卫恭敬整齐的立在城门两侧,黑压压一片,却又整齐刚毅,气势如虹,而那站定在城门口正中之人,则满身颀长修条,容颜如玉,那双修长的眼睛,正幽幽的朝她望来,待得她目光对上他的,他眼睛瞬时一勾,薄唇也蓦的一扬,刹那之间,竟是笑得风华卓绝。
凤瑶蓦的怔了怔,目光也抑制不住的颤了颤,待强行按捺心绪之后,才故作自然的避开他的目光,朝他脸下打量,才见他满身红袍,袍子上有金丝缠绕的祥云,袍摆极大,整个人,虽贵气逼人,但却又喜色风华。
今日这厮,着实,与寻常有些不一样。
但若要论及究竟是哪里不一样,细思之下,却又难以言道个所以然来。又或许是,今日那颜墨白给她的震撼一重接着一重,是以,心神起伏,从而看待任何人或事,感觉都有些不同吧。
凤瑶兀自沉默,心底也如是思量,而后视线微抬,再度朝他的头顶打量而去,却见,他墨发一丝不苟的高束着,发冠为金,明晃晃的,着实是财大气粗。
凤瑶眼角一挑,正继续打量,却是此际,那颜墨白已缓步而来,大红华袍的后摆微微拖曳,气势壮然。
眼见他越来越近,凤瑶强行镇定,幽远厚重的目光,再度朝他的瞳眸落去,不料他正静静的抬眸观她,一时之间,二人的目光,也恰到好处的再度一触。
刹那,凤瑶瞳孔一缩,满目幽远,未再躲开他的目光,他则微微而笑,明如朗月,整个人华丽儒雅,亦步亦趋之间,风华尽显。
周遭之处,鸦雀无声,气氛,似如凝固。
则是片刻,颜墨白便已站定在了凤瑶马车旁,薄唇上的弧度极是柔和温润,随即唇瓣一启,平和无波的道:“城门之内,已是备好了御驾游街,长公主,且下马而来,随微臣一道入城。”
温润的嗓音,柔和尽显,只是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听出他嗓音夹杂着的几许嘶哑。
凤瑶眼角再度抑制不住的一挑,起伏厚重的目光,静静凝他,却是并未立即言话。
这厮昨日才陪她在深山中寻找幼帝,肆意呼唤,而今嗓子竟如神速般恢复,竟仅有半点嘶哑,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再者,这厮这两日都不曾真正好生的休息,而今城门迎接,竟也能精神极好,儒雅风华,不得不说,这厮莫不是铁打的,竟也会不知疲惫。
思绪翻腾,一时之间,竟也稍稍想得有些远了。
奈何,未待回神,颜墨白已再度温润而道:“长公主不说话,便是默认答应了。”
这话一落,竟是转眸朝车上撩着帘子的两名侍奴望来,平和吩咐,“将长公主扶出来。”
侍奴纷纷恭敬点头,正要折身来扶凤瑶,凤瑶则瞳孔微缩,淡然而道:“无需搀扶,本宫,自己出来。”
这话一落,不再耽搁,缓缓挪身而前,待刚刚坐定在马车边缘,奈何华裙繁复厚重,拖曳之下,着实看不到车下的地面。
而正待她双手微动,极是仔细的捏着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