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缓道:“此番大楚之行,微臣定会好生安排,便是暗卫,定也会安插得当。长公主放心便是。”
凤瑶面上略微漫出几许满意,淡然点头,随即唇瓣一启,阴沉而道:“除了这大楚之事,摄政王此番专程而来,可还有其它要事?”
颜墨白并不耽搁,当即温润而笑,缓道:“其余要事,倒是没了。只不过,今日许儒亦倒在朝中肆意挤兑微臣,态度倒是着实蛮横……”
未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阴沉而道:“摄政王该是宽容大度,岂能与朝中同僚计较。倘若摄政王要言道许儒亦是非,本宫心底有数,摄政王也不必多言了,出去吧。”
这话,她说得极为干脆,待得嗓音落下后,便极是淡然无波的观他。
这颜墨白历来是看不惯许儒亦,自打许儒亦第一日入朝为官,这厮便与许儒亦极有隔阂,是以,此番这颜墨白再度言道许儒亦是非,她心底全然有数,也着实无心思多听。
待得她嗓音落下,颜墨白终归是噎了后话。
随即朝凤瑶凝了片刻,便薄唇一启,正要言话,却是后话仍旧未出,不远处的殿门外,则突然扬来宫奴紧张恭敬的嗓音,“长公主,皇傅求见。”
这话微微而来,凤瑶微怔,颜墨白则挑了挑眼角,朝凤瑶轻笑一声,兴味盎然的道:“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呢。那许儒亦莫不是算准时辰来的。”
凤瑶淡然观他,“摄政王可还有要事要奏?”
他似是察觉了凤瑶的意思,装模作样的思量片刻,随即温润而道:“便是微臣无要事要奏了,但长公主与许儒亦相聊,难不成微臣不可旁听?”
这话入耳,凤瑶并未诧异,仅是嗓音一沉,“昨夜摄政王擅自留在宫中过夜之事,本宫不与你追究,摄政王便该是知足。而今之际,摄政王仍是要不识时务?”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未出声,仅是略微认真的朝凤瑶望着。
待得片刻后,他才懒散而笑,缓道:“也罢,长公主既是要赶微臣,微臣岂有不离之意。只不过,那御书房内,奏折堆积,想来长公主此际也无暇及时处理,不若,微臣便先过去为长公主处理一遍,也好让长公主与许儒亦,多聊聊天。”
这话,他说得极为懒散自然,甚至也未有半分的征求意见之意。
待得这话落下后,他便慢腾腾的起了身,懒散的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随即分毫不顾凤瑶反应,慢悠悠的朝不远处的屋门踏步而去。
整个过程,凤瑶满目复杂,深眼凝他,思绪翻腾摇曳,却终归不曾出声。
而此际的颜墨白,则缓步而行,整个人懒散从容,似是并无异样,却待得踏出殿门后,目光与殿外的许儒亦对上,他面上那懒散温润之色,却是突然间全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