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激烈厚重。
凤瑶来不及多想,顿时朝不远处的屋门闪去,待出得屋门,便见周遭灯火稀疏,光影暗淡,而那不远处的船板上,司徒夙与颜墨白两人全然交缠一道,肆意拼斗,一时之间,二人掌风凌厉,不时便将周遭的船屋与震得啪啦而响。
“司徒夙,你住手!”
凤瑶满目阴沉,再度冷冽至极而唤,这话一落,那打斗中的司徒夙当即回道:“深情厚谊不必多言,我自然做给你看。血仇虽不可颠覆,但有朝一日,你也定会明白我的无可奈何与护你之心。是以,前尘往事,血仇家恨,你我以后自可慢慢而谈,但这大旭摄政王,今夜,务必得死!”
森冷阴测的嗓音,浓烈至极,杀意磅礴。
待得这话落下后,他朝颜墨白出手之招越发狠烈。
凤瑶目光起伏不定,面色也阴沉冷冽得厉害,眼见颜墨白稍稍处于弱势,她心口莫名一揪,正要挽袖上前,不料颜墨白已突然闪身,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司徒夙那记凌厉的掌风。
则是眨眼间,未待凤瑶踏步而出,颜墨白也已缓缓出声,“凤瑶不必担忧,且好生退后,兀自看戏便是。今日这大盛太子有意挑衅,为夫正愁找不到时机收拾,正巧他主动而来,那为夫便替你,好生赏些苦头于他,也让他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情深之人,何止他大盛太子一人!”
平缓的嗓音,幽远无波,那懒散的强调,依旧从容十足,无波无澜之中,似也夹杂着不曾掩饰的戏谑与调侃。
奈何即便如此,强强对立,颜墨白此番言道的嗓音,也终归是稍稍有些喘息。
凤瑶满目复杂的朝颜墨白望着,瞳孔发紧,起伏不定,他的那席话,也陡然钻在了心底,一时之间,凌乱四起,异样升腾。
却也正这时,伏鬼突然上前一步,立在了她身旁,煞气如常的道:“长公主且听王爷之言,好生退后观戏便是。大盛太子虽招数阴狠,但终是不是王爷对手,长公主尽可放心。”
这话入耳,凤瑶并未太过信任。
此番那颜墨白明明是略微处于下风,那司徒夙又如何不是颜墨白的对手。只道是,这伏鬼倒是太过相信那颜墨白了,也太过自信了些,但也不得不说,她心底终归是略微发紧与不平,总觉得,那颜墨白肩膀的伤势还未大好,今日便曾与司徒夙拼过了内力,而今再与司徒夙打斗,全全出力,有伤在身,怕是对他并无优势。
思绪至此,凤瑶眉头也皱了起来,却也正这时,身旁的王能也开始劝道:“长公主且如摄政王所言,退后观戏吧。摄政王历来精明,自也不会,做无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