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
短促的几字一出,倒是怔住了刘钰,一时之间,倒让他不曾全然反应过来。
“那辆金色马车,本宫,赏给大旭太子了。”凤瑶继续道。
这话落下,不再耽搁,清冷转身往前。
颜墨白则在后方懒散一笑,“我家长公主心怀仁慈,刘将军也不必为难了,将那辆马车赏给大盛太子便是。”
凤瑶兀自听着,却不言话,足下平缓而又淡定,脊背,也傲然威仪的挺得笔直。
待行至另一辆朴素狭窄的马车旁,颜墨白亲自伸手,将她扶上了马车,待得她刚在马车内坐定,颜墨白便撩着帘子进来,缓慢如常的坐在了她身边。
“长公主方才,如何将马车让给大盛太子了?”他开口便是这话。
凤瑶心有烦躁,淡道:“不过是不想坐了,难道不可?”
颜墨白缓道:“长公主在大盛太子面前,又何必如此屈就。倒也枉费了微臣一片苦心了。”
“不过是随意威胁了刘钰几句,便也是苦心?”凤瑶清冷如常的道,这话一落,转眸观他,却恰巧迎上他那双深邃悠然的瞳孔。
“当然。微臣与刘钰句句争执,就是想让长公主坐那辆奢华马车,不料长公主一开口,倒将微臣的努力全然打散,呵。”
这话入耳,嘈杂之意越发莫名,奈何思绪翻转之中,却无端的不愿就此多言。
待默了片刻,凤瑶缓缓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主动转了话题,“今日那刘钰,倒是极为忌讳摄政王。不知,摄政王手头上,究竟有何把柄?”
这话一落,颜墨白勾唇一笑,却并未立即出声。而身下的马车,也开始缓缓颠簸,摇曳往前。
两人挨得极近,马车颠簸之下,身子频繁相触,如此近的距离,凤瑶甚至能闻到颜墨白身上淡淡的熏香,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
她神色微动,默了片刻,本打算往旁边挤,不料身形刚动,颜墨白便似看透了她的意图,平缓而道:“这马车看似并非结实,长公主可莫要将马车挤坏了。”
凤瑶眼角一挑,稳住身形,面色也蓦的沉了半许。
她姑苏凤瑶再厉害,端然也不会当真挤坏这马车才是。颜墨白这话啊,无疑是在调侃于她。
她眉头稍稍一蹙,语气也沉了半许,“本宫方才之言,摄政王还未回话。”
这话一落,颜墨白答得及时,“长公主久居皇城,自是不知这天下战将的奇闻轶事,微臣以前,好歹也在沙场呆过,是以对各国之将的品性,倒也略有耳闻。”
“繁杂之言,不必多说。摄政王说重点便是。”凤瑶淡声插话。
颜墨白凝她几眼,“并非微臣愿拐弯抹角,而是,刘钰的癖好,实为特殊,难以启齿。”
凤瑶倒是来了兴致,转眸望他,态度坚持。
颜墨白朝她打量几眼,无奈而笑,只道:“那刘钰,有龙阳之癖,大楚军中但凡有颜的兵卫将领,皆不曾逃脱其爪牙。”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微愕,顿时了然过来。
军中有龙阳之癖的人,该是不少,但若统帅战将都如此,自也有些损坏国之威仪。再者,楚王那人也算是心狠手辣,嫉恶如仇,倘若知刘钰有如此癖好,坏他大楚威仪,想来那楚王,定也是不易绕过刘钰才是。
想来也正是因为这点,刘钰才不敢在颜墨白面前造次。只不过,这等癖好,该是密事才是,这颜墨白,又如何知晓的?
倘若世人皆知这点,那楚王必定也该知晓,如此,颜墨白便是提出这点,自也不会威胁到刘钰才是。
思绪繁杂摇曳,一股复杂疑虑之感摇曳而起。
未待她回神,颜墨白便已平缓而道:“长公主不必疑虑什么,刘钰龙阳之癖,确为密事,但微臣在前几日便已差人打探好来使品性,刘钰这点事,微臣也是昨日才收伏鬼回报,知晓的。”
这话入耳,凤瑶又是一怔,不由抬眸朝他望去,阴测测的道:“摄政王倒是好生厉害,本宫心思,竟都逃不脱你的法眼。”
“微臣与长公主接触频繁,亲昵至甚,与其说微臣擅长揣度长公主心思,还不如说,微臣熟悉更熟知长公主。”他答得平缓。
清风儒雅的嗓音入耳,圆滑之至。
凤瑶无言抵抗,只得稍稍挪开目光,“楚王大寿在即,大旭大盛皆来贺岁,想必周遭列国,也会到场。到时候,望摄政王莫要行过激之事,安分些。”
她再度忍不住出声叮嘱。
这颜墨白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