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威仪霸气,门槛极为宽敞,同时入得五六人都不成问题。
凤瑶一行先行入内,司徒夙一行接着而来。
只是,也不知楚王是有意还是无意,已提前将大楚落脚之地安排在了别宫极的北边,而凤瑶大旭一行人,则安排在了南边。
如此格局,无疑是大盛与大旭对立,也算是互不相扰,凤瑶略微满意,并未觉得有何不若,奈何待刚入得南边的月牙殿时,还不曾在软榻坐定,便闻颜墨白突然朝身后跟来的刘钰懒散而问:“这南边之殿,为何唤作月牙殿?”
刘钰怔了一下,忙道:“这个,臣下倒是不知了。只是以前听闻,这行宫是专程为董鄂妃所建,是以这殿中的名字,也该是董鄂妃起的。”
颜墨白嗓音微挑,“哦,是吗?但本王怎听说,大楚已故前皇后小名,便唤作月牙。董鄂妃以月牙二字来命名这南面的别宫,就不怕,招鬼?”
这话一出,倒是顿时将刘钰吓得不轻。
他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了颤,面色惨白。当年前皇后惨死时,他还仅是幼童,不经世事,后听胆大的小伙伴嬉笑言道前皇后死的时候,眼珠子掉了,脖子掉了,四肢也掉了,血水与蛆虫溢了满地,这些东西,便也成了他年幼时一直惊恐印刻在心底之事。
而今成年了,虽不弱小时候那般胆小,但那种狰狞之感仍是长年累月的积在心底,鲜少想起,加之楚皇与董鄂妃也早有命令,不得大楚上下提及前皇后此人,是以那前皇后便在岁月里彻底封存了,无人敢提及,也无人愿提及,他心底的那烙印与惊恐,便也早已封存。
但如今,那前皇后,竟被这大旭之人,再度,提起。
刘钰心底惊跳,心底的烙印骤然清晰,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转眸朝周遭扫了一眼,极是忌讳小心的朝颜墨白道:“摄政王,楚皇与董鄂妃数年前便已下令,大楚上下不得再提前皇后之名,望王爷谨记,前皇后已为大楚禁忌,王爷切莫再提此人,免得,惹了杀生之祸。”
这话一出,心底又突然反应这南面的宫殿名为月牙,刘钰双腿登时有些发软,目光惊颤虚浮,不敢多呆,当即弯身朝凤瑶与颜墨白一拜,忙道:“臣下还得即刻入宫回禀楚皇,不敢耽搁,告辞了。长公主与摄政王若还有其它需求,直接与这月牙……月牙殿中的侍奴吩咐便是。”
嗓音落下,竟是不待凤瑶与颜墨白反应,便已迅速踉跄的急促出殿。
刘钰的所有反应,凤瑶皆静静看在眼里,待见刘钰彻底消失在殿外远处,她才逐渐回神,低沉而道:“如此说来,这月牙殿倒是邪乎了。只是就不知楚王刻意将我大旭之人安排至此,究竟是轻视怠慢,还是,刻意辱没。”
她说得极为平缓,低沉清冷。
然而嗓音落下半晌,身边的颜墨白,却并未出声。
凤瑶微怔,不由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满面沉寂,那双深邃的瞳孔,无波无澜,却是幽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