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摄政王可曾归来?”
王能神色微动,摇摇头。
凤瑶眼角微挑,转眸朝周遭一扫,“伏鬼呢?”
“摄政王离开月牙殿时,便带着伏鬼离开了,此际,二人双双未归。”王能答得自然。
不过是去探寻月牙殿周围住的是何近邻罢了,此事只需交代伏鬼一人去办即可,而今倒好,那主仆二人,竟双双离开,甚至还许久不归,如此说来,倒也有些奇怪了。
“这月牙殿周遭,你可差人彻查过了?可有发觉什么异样?”凤瑶默了片刻,终归是按捺心神,朝王能低沉而问。
王能依旧垂眸,答得刚毅而又恭敬,“这月牙殿周围,属下的确已差人彻查过了,除了在后院见到了一小堆纸钱,还有一小滩似是新鲜的狗血,并无其它异样之处。”
是吗?除了纸钱,竟还有狗血?甚至于,后院那一大片赤红的花,王能,许是不识,是以未曾在意?
凤瑶面色越发复杂,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王能仔细的将她凝着,眼见凤瑶面色微白,他眉头一皱,急忙而问:“长公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凤瑶应声回神,待得按捺心绪一番,才低沉而道:“这月牙殿,看似安然,实则却是异样玄乎,只是我等终归为外来之人,并不用太过在意什么。但而今本宫确有一事,需你差人去彻查。”
王能当即垂眸,恭敬而道:“长公主且吩咐。”
凤瑶瞳孔一缩,不曾耽搁,唇瓣微微一启,低沉幽远而道:“差人去彻查大楚前皇后之事,越详细越好。”
王能微怔,愕然抬眸朝凤瑶望来,全然不曾料到凤瑶会差他去彻查这个,但见凤瑶面色坚持,纵是心底愕然,但待欲言又止一番后,终归是压下了心底的错愕,而后当即领命而去。
他步伐行得极快,转瞬便消失在殿前的那条小道尽头。
凤瑶满目幽远的朝王能消失的方向望着,思绪幽远翻转,复杂难平。
许久,待回神,周遭天色已全数暗下,而殿内殿外,宫灯摇曳,竟不知兵卫们何时点上了灯。
“传膳吧。”
待转身回殿的同时,凤瑶转眸朝守在一侧的兵卫吩咐,不待兵卫恭敬应声,她已举步入门。
殿内,灯火摇曳,光影重重,墙角处的香炉,青烟缕缕,淡香弥漫,怡然松神。
凤瑶静坐在软榻,候了片刻,随即,便有几名兵卫端着夜膳入殿。
大楚的膳食,倒是与大旭不同,楚人极是喜甜,是以菜肴多以微甜与清淡的膳食为主,倒与大旭的麻辣风极是迥异。
凤瑶略微不惯,草草吃了几口,便差人全数撤下。
待得殿内的人全数退散,气氛幽谧之际,她才抬眸顺着不远处的雕窗扫了扫,则见窗外的天色,漆黑如墨,黑厚一片。
她眉头微微一皱,才稍稍拢了拢衣裙,起身出殿。
那颜墨白久久不归,自是怪异,既是那人不得力,正巧,此番夜色尚早,她姑苏凤瑶,便亲自出门一探究竟便是。
毕竟,而今五国皆来,除了楼兰这等小国之外,便数大旭最是弱势,这等群雄环绕的局面,她身在其中,若不彻查周围临近的是哪两国,来的是何人,她无疑是睡不安稳觉的。
心有顾虑,是以,足下也略微行得有些快。
待出门后,门外几名兵卫怔愣的凝她,随即犹豫片刻,缓步在后跟上。
夜色弥补下的月牙殿,那摇曳昏黄的灯火越发的为它布了层神秘之意,前方的小道,也是蜿蜒错杂,树影横斜成群,无端凉薄。
行得不远,突然之际,周到顿时有夜鸟振翅惊惨的呼声震起,吓得身后几名兵卫浑身哆嗦,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凤瑶则镇定在前,低沉而道:“打起精神,此番出这月牙殿,是为拜会月牙殿近邻,尔等莫要失了胆量与志气,让人笑话。”
低沉的一席话,缓慢平静,但却是威仪十足。
兵卫们急忙恭敬应声,奈何即便如此,心底的陡跳却不曾全然压制。
这座殿倒是着实怪异邪门至极了,今儿他们巡殿时,便在后院发觉了纸钱与狗血,总觉得,此处似有什么人在招魂,又像是要用狗血震鬼一般。
心思至此,兵卫们顿时脸色一白,纷纷朝身侧之人望去,却如几人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所思所想竟是全然一致,每人灯火映衬下的脸,都是苍白后怕,震撼莫名。
凤瑶倒不知几人心思,仅是脊背挺得笔直,缓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