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许是得,费一番功夫。再者,而今天下局势不稳,大战一触即发,长公主还是得极早将兵权收回,以让国之上下精兵严正以待,若是不然,一旦大战而起,各地诸侯将帅皆不受军令,从而,如上次大盛之军兵临城下一样,无人,可援大旭京都。”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以一种幽远平和的腔调道出,但话语中的厉害关系,她姑苏凤瑶,也是了然至极。
心境,也因他的话再度陈杂起伏开来。
琐事缠身,复杂重重,她的脑袋,竟也忍不住再度开始晕沉开来。
正这时,一杯水突然递到了眼前,而后,是颜墨白那温润的嗓音,“微臣不过是随意提提,长公主此际无需多想。先喝些水,缓缓神,待日后回得大旭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凤瑶稍稍伸手,接过水杯,随即强行饮了几大口水,一言不发。
脑袋的复杂与晕沉感,仍是极为强烈,那些繁复凌乱的思绪,似要将脑袋彻底撑破一般。
颜墨白仔细观她,神色也几不可察的沉了半许,随即薄唇一启,平缓而道:“微臣近来琢磨了一首新曲,不知长公主可要听听?”
他突然开口便是这话,然而凤瑶却全然不信。
这几日琐事繁多,且赶路也赶得急,风餐露宿之际,这颜墨白,哪儿来的空闲作曲!
奈何,虽心思如此,但却无心出声,更也无心搭理,然而颜墨白则当她是默认了,随即缓缓行至不远处的殿门,差伏鬼呈上玉笛,待折身回来坐到凤瑶身边后,他便开始横笛而起,缓缓吹奏。
此曲,委婉得当,悠扬四溢,无疑是松心怡神。
凤瑶本不愿听,奈何笛声似层层强行的钻入耳里,溢入心底,最后,嘈杂繁复的心境,竟也莫名的释然开来。
许久,笛声消停。
凤瑶心境,已莫名平静。
“长公主近来,需多加休息。长久的思绪紧绷,夜不安寝,易,积劳成疾,伤及凤体。”他突然出声。
“无需摄政王关心。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
凤瑶嗓音淡漠。
颜墨白眉头几不可察一皱,朝凤瑶凝了片刻,薄唇一启,正要言话,不料突然之间,门外远处,突然有脚步声迅速而来。
瞬时,颜墨白下意识的噎了话,目光下意识的朝不远处的屋门凝去。
则是片刻,门外便扬来王能恭敬的嗓音,“长公主,大旭二皇子差人来报,称楚王安排行宫各国之人去楚京郊外的围场狩猎,不知,长公主与摄政王可要与诸国之人同去?”
凤瑶微微一怔,眼角一挑,并未立即言话。
颜墨白轻笑一声,“听说,楚王虽昏庸,并无治世之能,但却极喜安逸生活,便是狩猎,也是楚王极为重要之爱好。想必那楚京郊外的围场,定是珍奇野兽云集,世上难得一见。”
“再好的珍奇野兽,也不过是箭下之物罢了,死了后,剥了皮,不都是寻常入口的肉。”
凤瑶低沉沉的出了声。
颜墨白神色微动,斜眼扫凤瑶一眼,轻笑两声,“长公主如此之言,可是不想去那围场狩猎?”
说着,嗓音越发平缓,继续道:“也罢,长公主方才还身子不适,去围场狩猎自也不妥。不若,此番便差王能回绝吧。”
“不必了。”
凤瑶低沉而道。
颜墨白眼角一挑。
她略微干脆的转眸朝颜墨白望来,“既是楚王安排狩猎,几国皆去,我大旭,自不能弱了去。便是我姑苏凤瑶乃女流之辈,但自也要比其余男儿坚韧百倍,不得让大旭丢脸,让其余之国轻贱。不就是狩猎么,本宫小时候,也是极喜狩猎,这回,本宫倒要看看,出了这大楚行宫,是否还会接二连三发生怪异之事。若当真发生,本宫这回,便不信揪不出那幕后之人。”
所谓言多必失,行多必漏,她只需等待便是,想必那幕后之人,自会露出马脚。
嗓音一落,凤瑶全然不待颜墨白反应,随即便抬眸朝不远处的殿门望去,“王能,替本宫回话,就说,此番狩猎之行,本宫,自得参与。”
瞬时,门外顿时扬来王能恭敬应声。
凤瑶转眸朝颜墨白望来,“不知摄政王此行,除了准备华袍之外,可曾为本宫准备干练的衣裙,好供本宫去狩猎?”
颜墨白神色微动,斜眼温笑的凝她,目光无端深沉,却是并未回话。
凤瑶眉头稍稍一蹙,正待继续发问,颜墨白则伸手捉了她的手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