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是个跑腿的罢了,你们今日伤了晋安候世子,我头上有晋安候压着,此番带兵过来缉拿你们也是被逼无奈。但姑娘若当真有冤情,我们自然也可好生聊聊,倘若查清姑娘无罪后,我自然也能为姑娘伸张正义,绝不为难姑娘分毫。”
激动之中,朝官语速极快,浑身紧绷僵硬,两腿都有些站不稳了。
凤瑶则满面清冷,全然未将朝官的话听入耳里,她森冷的目光朝前方兵卫一扫,阴沉而道:“还不放开徐桂春一家?”
短促的几字,威仪凉薄。
兵卫们一时震住,未能反应过来,更未动作。
朝官吓得浑身发抖,顿时开始扯声怒吼,“混帐东西!没听见这位姑娘说的话?放开!将徐桂春一家放开!”
兵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将徐桂春几人全数松开,随即十来人围拢而来,将凤瑶与朝官紧紧围在了中间。
徐桂春面色发白,唇瓣发着抖。
今日这事演变成这样,无疑是她不曾料到的。
她手脚冰凉,满目震颤的朝凤瑶落着,焦急之中,抑制不住的颤声道:“姑娘,你别做傻事了,快些放过大人吧。你并非是我徐家之人,也仅是借住在我家的罢了,是以,所有的一切皆与你无关,姑娘莫要将事闹大了,连累了你自己。”
徐桂春焦急无奈,这话自然也是不愿真正的连累凤瑶。
这些话入耳耳里,凤瑶自是知晓徐桂春本意,只不过,她心底也是明然如雪,今日若不将事情闹大,定是难以脱身。
如此,事已至此,她姑苏凤瑶便也不怕事大,反而还怕事情不够大,惊不动那所谓的大周新皇。
有些事啊,虽非她姑苏凤瑶所愿,但既然命运如此,避无所避,她自然也不会被命运所屈服,仍是还要强行的孤注一掷,拼上一拼。
她倒要看看,待知晓她这大旭长公主乃漏网之鱼,还未死于那场混乱时,那大周的新皇,是会领着重兵过来会她,还是,仍旧要如楚王最初所想的那样,有意与她结盟。
此举,无疑是险招,虽为孤注一掷,但也比在这楚京中畏头畏尾的困死为好。是以,无论如何,她姑苏凤瑶此际,本无退路。
思绪至此,她指尖越发用力,整个人森冷阴烈的朝那朝官望着。
朝官浑身的颤抖越发严重,告饶的嗓音自喉咙一点一点狰狞的挤出,“姑,姑娘饶命,饶命。”
凤瑶阴沉道:“我姑苏凤瑶历来不喜太过纠缠之事,但既是你撞到刀口上来了,那便由你去好生请你们那大周的新皇过来。就论,大旭长公主在此,好歹也是别国来使,望你大周皇帝,差人过来迎我入他那行宫。”
性命受危,朝官浑然不敢耽搁,忙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差人去……”
“不必了。就你,亲自去一趟。”
这话一落,凤瑶极是干脆的松开了那朝官,眼见那朝官顿时得了解脱,当即连滚带爬的朝后大退几步,随即当场翻脸,满目愤慨狰狞的瞪他,正要开口发号施令,却是未待他嗓音落下,凤瑶继续阴测测的出了声,“我大旭长公主身份,毋庸置疑。再者,本宫这人历来性子不好,你若胆敢犯上不恭,本宫,便敢要你性命。”
冷狠的嗓音一出,朝官下意识的噎了话。
凤瑶从怀中掏了掏,最后从手腕上取下了一只玉镯朝那朝官抛去。
朝官当即顺势伸手接住,待垂眸一望,便见手中的玉镯通体碧绿,色泽上乘,但若细观,却不难发觉这玉镯上竟还有几只蛟龙盘旋,特殊之至。
“此乃我大旭皇族之物,你带着它去见大周新皇。就言,我大旭长公主等候在此,有意与他结盟,从而两国并肩作战,助大周,灭得大楚这强敌。”
凤瑶嗓音森然冷冽,脱口的语气以及话语皆大齐凛然,威仪十足。
朝官被她这席话略微震撼,心口的陡跳还未平息,但又觉莫名的折服。
他垂眸将手中的镯子打量了半晌,才朝凤瑶点了头,随即强行按捺心绪,领兵出了院子。
院外,有兵卫急忙上前劝说,“大人当真要听那女人一派之言?若是当真就这么放过那几人,晋安候那里,大人该如何交代。”
朝官顿时驻足,目光朝那言话之人落来,“本官为官数十载,官场上的人,大多都容易看透与摸透。但里面那女子,举手投足皆是不凡,且言语大气,着实与寻常平民有天壤之别。最初本官还未太过主意到她,但此番被她威胁了回,倒是当真发觉,许是那院内的女子,的确是大旭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