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与脑袋狂砍。
凤瑶满目血红,浑然不避,手中的长剑猛烈飞舞,奈何气力耗费,纵是满腔的怒意与杀气,身子与双手皆在发颤,致命般的在发颤。
她强行支撑,牙关紧咬,早已是满口鲜血。
一股股血腥不住的充斥在嘴里,充斥在全身,她瞳孔越发冷冽如鬼,似如魔怔般腾身朝安义侯与周遭之人拼杀,待得安义侯肩胛的伤口血流如注,他的面色也逐渐惨白,甚至连动作都越发的滞慢之际,她眼眶发红,拼命发狂般的吼道:“颜墨白!走!快走!”
这话一落,不远处的打斗依旧剧烈,她强行侧眸一扫,只见颜墨白仍被楼兰兵卫组成人墙围攻,退散不得。
她心口一急,手中的动作越发一猛,趁着安义侯稍有不慎踉跄跌倒之际,她的长剑,终是横在了安义侯的脖子上。
刹那,周遭围拢之人骤然停手,满目震撼戒备的朝凤瑶凝着。
凤瑶满目血红,勾唇朝安义侯笑,那咯咯的笑声似从地狱里传来的鬼声一般,悚骨骇人。
安义侯满面惨白,终是有些惧了,目光在凤瑶面上迅速逡巡一眼,当即而道:“你若敢动本侯一分一毫,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凤瑶稍稍止住笑声,“本宫本不打算活着离开,而安义侯你,最好也莫要轻举妄动,若是不然,本宫对你,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话一落,足下稍稍考前一步,抵在安义侯脖子上的长剑,越发的朝他靠近。
瞬时,她也全然不待安义侯反应,目光骤然朝不远处仍旧打斗一团之处落去,血色的瞳孔蓦的一缩,唇瓣一启,当即嘶哑狰狞的扯声吼道:“住手!”
短促的二字一落,却因略微激动,手中的长剑竟不知轻重的在安义侯脖子上划了一道。
瞬时,皮开肉裂的惊痛感惹得安义侯浑身发颤,心惊肉跳,惨白的面色也骤然发紧。
这女人疯了,这女人今儿定是发疯了。且疯狗历来会咬人,他安义侯这条性命,又岂能,当真丧在她手里。
眼见她嘶哑的嗓音被不远处的打斗声彻底淹没,又清晰的察觉到面前女人因震怒而越发的呼吸急促,他心口一跳,顿时转眸朝不远处的打斗处望去,扯声一吼,“混帐东西!住手!都给本侯住手!”
粗犷怒腾的嗓音一落,顷刻之际,不远处的打斗声也全数停歇。
“侯爷。”
楼兰兵卫纷纷震惊,抑制不住的担忧而唤,凤瑶癫狂如魔的冷笑一声,“散开,都给本宫散开!”
这话一出,安义侯急忙跟随而令,周遭兵卫们不敢耽搁,满面戒备阴沉的朝凤瑶扫了两眼,随即不敢耽搁,当即纷纷散开,密集的立在一旁。
瞬时,周遭迎面而来的风似是盛了不少,狂烈之中,似要将人彻底吹翻一般。
凤瑶抬眸,目光顺势朝兵卫散开的前方一落,则见那满身颀长修条的颜墨白,正安然立在不远。
他满身雪白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染红,狰狞诡异,那满头的墨发,再无常日的一丝不苟,反倒是毫无遮拦的披散着,任由周遭凛冽的风,不住的将他墨发扬起,整个人,似如即将羽化一般。
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静静的朝凤瑶望着,却是不曾迎上凤瑶的双眼,仅是在凤瑶的面上,身上,一言不发的打量。
凤瑶瞳孔一缩,满目血红,待目光朝他扫视片刻,终是挑着嗓子嘶哑癫狂的道:“颜墨白。你与今日之事毫无相干,而今周遭消停,你且迅速离开。此地之事,本宫,自会以本宫的方式解决,你便无需再掺和与过问。再者,望你记着本宫方才对你之言,若是本宫有何不测,望你,替本宫守好征儿,守好大旭。”
颜墨白仍是一言不发的凝她,瞳孔中的凝重之色浓得似要滴落一般。
他立在原地沉默片刻,随即提着长长的血鞭,缓缓往前。
待站定在凤瑶不远,他薄唇一启,脱口的嗓音再无醇厚之感,反倒是阴沉厚重,森然凉薄得令人心生震撼。
“长公主的大旭,自该由长公主来守。若是长公主有何不测,大旭,又与微臣何干……”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怒唤,“颜墨白!此时此际,你竟还要让本宫生气?”
颜墨白那双厚重深邃的瞳孔终是迎上了凤瑶的眼,二人无声对峙半晌,颜墨白终是再度出声,“是长公主率先甩开微臣,不信微臣。自古有割袍断义之说,只可惜,长公主方才割袍,却是为了让微臣活命。微臣在长公主眼里,便是这般不济,不济到还要让你来护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