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整个人仍旧沉默,一言不发。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凤瑶才回神过来,一时之间,只觉从窗户蹿入的冷风,也莫名的盛了几许。
她开始按捺心神,缓缓将目光朝花谨望来,却是仅与花谨对上一眼,便见他已心虚闪躲的垂眸下去。
“速去大旭兵卫之中挑选两名兵卫,再顺便备条船,本宫,要去赢易那里走一遭。”仅是片刻,凤瑶阴沉幽远的出了声。
萧瑾浑身紧绷,心底早已是乱成浆糊,咬牙一番,“长公主当真要去对岸?三皇子明明居心叵……”
“新仇旧恨,本该算算。”说着,嗓音一挑,“还不去为本宫挑兵?”
萧瑾瞳孔越发紧烈颤抖,“长公主此行就只带两名兵卫?此番万万不可,两名兵卫岂能护得住长公主,万一……”
“对岸有六万大军盘旋,本宫便是带足一万人,也不定能拼得过。再者,本宫此番前去,并非打仗,而是……赴约。”
这话一落,瞳孔一缩,手中内力一涌,掌心的纸团,顿时成灰而落。
花谨看得有些心惊胆战,到嘴的劝慰之词再度强行噎了回去,随即不敢多言,顿时恭敬告辞离开。
此际的天色,已是全然不早,且因天气阴沉之故,此番不过是将近黄昏罢了,天空竟已极为暗淡。
待下得火台时,花谨已是挑好了两名兵卫,几人正立在火台外等她。
她满目幽远,一言不发,缓步往前,凛冽的风,将她的青丝与裙袍吹得四方摇曳,整个细瘦的身板,似要被风刮走一般。
花谨满目发紧,待将凤瑶朝江边的木船送去时,心底越发担忧无底。
待得凤瑶上得木船后,伏鬼也适时赶来,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船绳。
凤瑶神色微动,并不言话,待坐定在船上后,才将目光朝伏鬼落去,终是正要开口,奈何话还未出,伏鬼似如猜到什么般干练煞气的道:“属下与长公主一道去。”
这话一落,分毫不作耽搁,踏步上船。
凤瑶瞳色幽远阴沉,“本宫不过是去与本宫的弟弟叙旧罢了,你去做何?”说完,眼睛全数迎上伏鬼那双厚重的双眼,叹息一声,“我知你心意,只是,颜墨白生死未明,你此番最该心系的,是他的安危,是要全然为他守住这大周!这大周,是他蛰伏这么多年一点一点积累而成的心血,是他全然用性命与鲜血来豪赌才得来的,甚至,如今也是本宫,最不愿碰最不愿伤害的地方。你若守好了大周,便也算是帮本宫大忙了,再者,也望伏侍卫答应本宫一句,无论本宫今日是否归来,只要大旭不曾出兵挑衅,你也别,突然袭击,毕竟,大周与大旭,终不该如此拼杀,若能平和而解,自是,本宫与颜墨白双双所愿。”
这话一落,满目深邃的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