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执意要与大盛卖命,本宫定也会在你出兵攻打大周之前,要你性命。”
说完,不再停留,再度开始缓步往前。
江风烈烈,迎在面上,略微夹杂几许浅浅的鱼腥味道,又许是身上着实穿得薄弱,是以此番行走在冷风里,倒也觉得浑身发凉发寒,似要冻得颤抖一般。
赢易终是不再跟去,整个人仅是静静的立在原地,目光惨然幽远的朝凤瑶望着,凝着,周遭的风也肆意的刮着他的衣袍与墨发,然而他却似全然无觉一般,整个人屹立如石,却又僵然如山。
半晌,立在不远的兵卫终是小心翼翼的过来,站定在赢易身边,犹豫片刻,低低而问:“三皇子,夜膳已是备好,可还要传入长公主寝帐?”
赢易应声回神,清冷幽远的目光朝兵卫落来。
他眼神太冷太冷,森然凛冽,落在兵卫身上,惹得兵卫浑身发寒发虚。兵卫仅是迅速扫他一眼,便不敢多看,急忙僵着动作垂头,不敢言话。
“先不传,待得我皇姐归来,再传。”
赢易默了片刻,低沉无波的出了声,待得嗓音落下,他也不打算回主帐,仅是又折身回了凤瑶的帐子,头也不回的继续道:“让两位副将速入长公主营帐,本皇子有事问他们。”
待得嗓音全数落下,他整个人已踏入了凤瑶的帐子。
兵卫们神色微变,急忙应声,不敢耽搁,随即扭头便走。
偌大浩瀚的曲江,依旧一片寂寂,两岸的重兵依旧是隔江而望,双方皆是警惕十足,并无半点的松懈之意。
风来,在江面荡起了一层层涟漪,而那江水中的鱼腥水汽,便也越发的刮腾上涌。
那药帐,正坐落在江边,凤瑶中途差了一名并未领她过来,待得入得药帐后,周遭凛冽的风才被帐子阻隔,凉薄发寒的身子,也终究是稍稍的平和开来。
“您是?”
眼见凤瑶不经唤门便径直入内,帐中那几名正忙活着得军医们纷纷扭头朝凤瑶望来,愕然的问出了声。
这话刚落,不待凤瑶回话,那名跟在凤瑶身后的兵卫已是急忙道:“这是我们大旭的长公主。”
瞬时,几名军医面色顿时一变,随即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要朝凤瑶行礼,凤瑶淡道:“不必拘礼了,先为瑞侯治伤要紧。”
军医们得行礼的动作蓦的顿住,朝凤瑶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再耽搁,当即回头过来继续开始为花谨的伤口上药。
凤瑶转眸朝花谨一扫,只见那人,正苍白着脸,面色着实有些不济,又许是军医伤药弄痛他了,刹那,他抑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轻点轻点。”
医官们急忙应声,手中动作越发而轻。
凤瑶也不言话,仅是稍稍转身坐定在不远处的圆桌旁,淡漠清冷的朝花谨凝着。
“长公主此番过来,可是有事?”
眼见凤瑶眼神着实算不上好,花谨心头有虚,忍着痛小心翼翼的出了声。
凤瑶淡漠观他,不说话。
花谨怔了怔,算是在凤瑶面前吃了闭门羹,虽对凤瑶的突然造访心有愕然,但终还是压下了疑虑,识趣的未再多问。
许是因着凤瑶在场,军医们为花谨处理伤口时极为细致,却也因此之顾,待得时辰过去大半,几名军医竟还不曾为花谨彻底处理完伤口。
不久,天色便已全数暗下,有兵卫恰到好处的进来点了灯。
那暖黄的灯火,四方摇曳,光影重重,倒也为这周遭沉寂的气氛,添了几许幽暖。
凤瑶依旧静坐在原地,不打算动作,也不打算催促,待得再度等了半晌,军医们终是将花谨的伤口全数处理完毕,凤瑶不再耽搁,低沉而道:“你们都先出去。”
这话一出,军医们与帐中那名兵卫急忙点头告辞,待得帐子内仅剩凤瑶与花谨二人后,凤瑶目光径直朝花谨那苍白的脸凝去,低沉出声,“伤势如何了?”
花谨抬眸朝凤瑶望来,一时有些把不准凤瑶意图,仅是默了片刻,便恭敬道:“伤口已是不痛了,此番又上了药,许是修养几日便可安好了。”
凤瑶点点头,“今日你也算是为本宫挡了一鞭,说起来,本宫自该对你道谢的。”
花谨瞳孔一颤,心有汗颜,忙道:“为长公主挡鞭,乃微臣份内之事,岂敢受长公主道谢。”
凤瑶神色微动,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深了半许,随即也无心与他多绕弯子,仅道:“今日让你跟着一道来赢易的营地,是因当初出发之际,你竟敢对本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