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亡,但还是那话,恶人自有天收,多行不义必自毙,颜墨白你如此心黑心狠,自要好自为之。”
这话一出,颜墨白终是不说话了,奈何他呼吸却是突然急促了起来,便是不用回头,凤瑶也觉,这厮怒了,极怒极怒,甚至这厮历来便腹黑冷狠,自然也不是个喜欢控制怒意的主儿,毕竟,生杀予夺的日子过惯了,权势与随意下令的威仪日子也过惯了,是以,这人旁日虽装得云淡风轻,但终归是个威仪傲然之人。
也正因威仪与傲然,是以,才全然不喜旁人对他的抵触与叛逆。
凤瑶心如明镜,一股股冷屑之意,越发在心头蔓延。
待得回神,浑身上下也生了紧烈的戒备,但颜墨白却再度如情绪失控一般,手中的缰绳与腿脚越发拍打烈马。
烈马不住的嘶鸣,横冲乱撞,癫狂疯撞的力道与速度甚至比方才还要来得猛烈。
“我颜墨白此生致力付出而得来的东西,何来会让旁人坐享其成,便是你心有恼怒与不甘,也是不可。”
仅是片刻,他再度在凤瑶耳畔出了声。
凤瑶恼得不轻,“此言说得也尚早。你便是当真要插手本宫之事,自也得在大盛与大英的攻斗下有命活着才是。”
嗓音一落,瞳孔一缩,再不耽搁,一手蓦的用力睁开颜墨白的指尖,随即再度开始要强行夺他手中的缰绳。
他似是越发怒了,两臂蓦的用力,顿时将凤瑶身子挟稳,欲要不让她动弹,然而手中的缰绳与双腿仍旧发疯般拍打马腹。
烈马越发嘶鸣颠簸,凤瑶心底越发焦急,而后也顾不得多虑,再度猛然提气,两手同时而起朝颜墨白猛烈而拍。
这回,颜墨白则是全然松了缰绳,两手也蓦的抬起,稳稳捉住了她手腕,却是顷刻之际,坐下癫狂的烈马竟跑至了官道边缘,蹄子一滑,竟连人带马全数朝管道下的斜坡摔去。
凤瑶陡然一惊,欲要下意识将手挣开,然而颜墨白却分毫不松,她惊得不轻,陡然扯声而道:“你发的什么疯……”
尾音未落,两人顿时身子不稳脱离马背,眼看就要从半空跌落而下摔在斜坡上,却是刹那之际,颜墨白突然扣紧她的手腕提气飞身,待得几个翻转之后,便已双双摔在了斜坡下方的荒草之中。
那荒草,一片枯黄,还略微夹杂着露水,冰凉刺骨。
此番摔倒,姿势则极是特殊,也不知颜墨白有意还是无意,此番竟是他在地上垫底,而凤瑶则恰巧摔跌在了他身上。
瞬时,他被压得闷哼了一声,顷刻之际,嘴角竟陡然溢了血。
凤瑶瞳孔骤缩,强行镇定的扫他一眼,随即便要迅速将他的手挣开起身,却待刚刚挣扎两下,颜墨白便神色骤沉,身子骨陡然用力一番,凤瑶只觉天旋地转一番,待得回神过来,猝不及防的,她竟是反过来被他压在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