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后是生是死,我都容不得你彻底忘了我。凤瑶,别怪我,我只是,不喜离别,不喜你忘记,毕竟,我对你,初心不变,甚至,视如性命。”
嗓音一落,突然勾唇朝凤瑶笑了。
然而他这番笑容落在凤瑶眼里,却是莫名的诡异之至。
凤瑶心口越发骤颤,紧着嗓子道:“颜墨白!你莫要太过放肆!既是你我早已断情,你岂敢再如此欺辱本宫?你不是与司徒凌燕有情吗?而今你如此对待本宫,就不怕司徒凌燕委屈不悦?”
狰狞的嗓音刚落,颜墨白已抽开了她腰间的带子。
“你我之事,从来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便是司徒凌燕也不可。”说着,语气微微一沉,嗓音越发嘶哑,“如今莫提司徒凌燕,我此际,不喜听她。”
说完,两手再度在凤瑶衣上动作。
周遭,冷风浮动,凉薄四起,满目之中,荒草连天,颓废败落。
颜墨白动作极是干脆,也似如失了理智一般,肆意在凤瑶身上落吻。
凤瑶破口大骂,心神剧颤,平生之至将所有不善之言全数骂完,却待许久,她的嗓音终是嘶哑得吼不出来了,而颜墨白,也终是停了动作,微微抬眸,眉头紧皱难耐,待得满目炽热发红的朝她望了一眼后,便突然伸手从袖袍中掏出了只精致的匕首来,顺势拔却了刀鞘。
方才凌乱的攫取,狂躁之至,但待凤瑶回神,才陡然发觉,这厮仅是扯开了她的衣裙,露了肩膀,却是并未全然扯落她的亵.衣。只是,方才的疯狂却是实实在在的狂热,这厮似是全然抑制不住了一般,几番都要伸手将她彻底剥却,但最终,他终是不曾将她的衣袍彻底揭去,便是那双常日漆黑深沉的瞳孔此际已被染成了赤红狂热之色,但他终归,未再对她越雷池半步,只是,突然之间,他强行停住了动作,也突然,朝她拔了匕首。
此番匕首相对,凤瑶清晰见得那匕首的刀刃寒光晃晃,似可全然将她的皮肉彻底割开。她着实不知这厮此番动作的演变对她而言究竟是好是坏了。
好的是,这厮不必再对她攫取;坏的,则是这厮露了匕首,许是,全然不愿再与她虚以逶迤的作戏了,欲一刀而切,彻底了断。
她神色发紧,瞳孔干涩难耐,心口之中,也逐渐有绝望升腾。
则是片刻后,她强行按捺心绪,突然狰狞破败的朝他勾唇笑了,笑得冷冽四伏,煞气阴烈,随即便薄唇一启,再度努力的扯声道:“终是忍不住要杀我了?呵,呵呵,如你这般城府之人,其实早就不必对本宫虚以逶迤的作戏,你此番若能当真干脆的了断本宫性命,本宫尚且敬重于你,但若你手中匕首迟迟不落,像个娘们似的扭捏,便是本宫落在你手里动弹不得,自也不耻你。”
这话一出,他突然叹息一声,那双本是挪开了的赤红瞳孔,再度缓缓的朝凤瑶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