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坊主许是还得口舌如簧的狡辩。”
说着,目光朝容倾落去,低沉道:“方才本皇傅也在殿外听了一会儿,倒着实觉得,容公子的话,着实虚伪了些。今日本皇傅如何晕倒,容公子心里最是清楚。当时,若非容公子亲自为本皇傅掺茶,后又弹了指甲,致使药粉落入茶中,本皇傅喝了茶便晕倒?”
许儒亦这话直白而又威仪,纵是嗓音略微有些有气无力,但脱口之言则是咄咄逼人。
奈何即便如此,容倾面色也分毫不变,仅是朝许儒亦轻笑一声,慢腾腾的道:“茶叶是柳襄给的,泡茶的水是柳襄准备的,在下不过是稍稍为皇傅的茶盏叙了回水,皇傅便是中了迷药,也定非在下所为,又或许,是柳襄在沏茶时便将迷药放下了呢?”
许儒亦淡道:“此际,容公子无论怎么狡辩都可,但口说无凭,倘若你当真要为自己洗脱冤屈,那你便将手伸出来。正巧,长公主曾跟随国师稍稍学过医术,自然也稍稍懂些毒理,便望容公子将两手深处,让长公主亲自鉴定鉴定你指甲究竟有无剩余的残毒。”
这话一出,容倾眼角一挑,不说话了。
他目光也逐渐的深邃开来,仔细凝在许儒亦身上,待沉默片刻,终是薄唇一启,奈何此番言道出的话,则极为难得的增了几许复杂,“在下好歹也是光明正大之人,皇傅如此诋毁在下,可是有些过头了?再者……”
不待容倾后话道出,许儒亦双眼稍稍一眯,径直出声打断,“你的手,伸还是不伸?”
容倾下意识噎了后话,斜眼朝许儒亦观望,则是片刻,他懒散随意的勾唇笑了,“倘若,在下不伸呢?此时此际,在下若是伸了手,自然算得在下心虚,是以急于卑微的洗脱冤屈。但在下这人,着实不喜对刻意对在下有意见亦或是刻意挤兑之人低头,便是当真要验在下的手指甲,自然,也得长公主亲自开口。”
说完,分毫不待许儒亦反应,转眸朝凤瑶落来。
许儒亦瞳孔一缩,面色云涌阴沉,随即陡然出声,“既是容公子不愿配合,那你便入得宗人府与刑部的人证明清白吧。无论如何,容公子今日是不可再呆在宫中了。”
说着,嗓音一挑,“平乐坊坊主容倾,意图不轨,胆敢谋害本皇傅,嫌疑满身,速将容倾拿下,收押在宗人府,令刑部的人好生彻查此人。”
这话一落,在场的暗卫与御林军皆是不动。
气氛陡然沉寂压抑,鸦雀无声。
容倾顿时笑了,懒散讥诮的目光朝许儒亦一落,慢悠悠的道:“皇傅莫不是忘了,纵是你一手遮天,但此地终是皇宫,长公主才是御林军与暗卫的主子,皇傅如今是要越俎代庖且目中无人的忽略长公主而使唤宫中的御林军与暗卫?”
这话显然是全然在挤兑许儒亦,许儒亦面色一变,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