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你自然可在大旭中平步青云,一手遮天。”
凤瑶强行按捺心绪,继续问。
赢易苦涩一笑,也分毫不避的回道:“臣弟是有心杀皇姐的,但却不是这时候。颜墨白那般心系皇姐,皇姐也是他颜墨白的软肋,是以,若要在天下安稳屹立,若要彻底击败颜墨白,自然,少不了以皇姐性命来威胁颜墨白,逼他就范。母妃当初那般帮颜墨白,但颜墨白后来则翻脸不认人,分毫不辅母妃,是以,无论是皇姐还是颜墨白的性命,臣弟,都不会留下的。”
“你当初曾说,无论如何憎恨本宫,都不会亲手要本宫性命。”
他勾唇自嘲而笑,“虚假之言,何能为信。”
“你既是有心利用本宫对付颜墨白,当初在曲江之边,你为何未以本宫为质,威胁颜墨白?”
他叹息一声,“当初曲江之边,形式太过混乱,三国对峙。国仇家恨之下,臣弟自然是要先对付大盛,灭了大盛。臣弟说了,臣弟是孝子,大盛杀了父皇,让母妃成日以泪洗面,臣弟如何能在那般好机会下,放过大盛?当初与颜墨白言和,不过是要利用颜墨白之力一道攻克大盛,杀了大盛老皇帝那狗贼罢了。”
“那事成之后,大盛落败之后,你为何,不以本宫之命,再威颜墨白,趁机将颜墨白也杀了?”
赢易摇摇头,“臣弟与皇姐一样,不过是被颜墨白骗了。当初在大盛之军面前救皇姐,是因皇姐乃颜墨白软肋,臣弟何能让皇姐提前丧命。只不过,臣弟终是未料,大盛那些精兵也极是厉害,差点要了臣弟性命,甚至于,臣弟更未料到,待得战事完毕,颜墨白领军归来,竟与司徒凌燕旧情复燃。他在诸军面前给皇姐难堪,全然与皇姐断情绝爱,臣弟一时之间握不住分寸,猜不透他心思,自然,用皇姐性命威胁颜墨白之事,自然得推后而行,静观其变,更何况那时,臣弟满身是伤,无法与颜墨白硬拼。”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以一种极是沉寂悲凉的嗓音道出,则是这话一出,眼见凤瑶瞳孔深邃无底,起伏重重,随即薄唇一启,又要言话。
赢易神色微动,不待凤瑶将话道出,便再度开始主动出声,“臣弟今早杀容倾,是因容倾对臣弟之事知晓得太多,臣弟不得不对其杀人灭口。那容倾乃百晓生,本为臣弟所雇,彻查颜墨白对皇姐是否断情,却是不料,颜墨白竟也雇了容倾,为皇姐传信与送礼,是以,通过容倾之口,臣弟自是知颜墨白对皇姐并未断情,且臣弟与容倾目的一致,都为扳倒皇姐与颜墨白,是以,便也同了盟。只是,臣弟未料,容倾竟会如此鲁莽行事,光明正大入了宫,更还着急的要对付皇姐,待容倾锒铛入狱,臣弟担忧其坏事,便在知晓柳襄动身去探望他之际,先行入牢,杀了容倾,打算要嫁祸柳襄。”
说着,自嘲而笑,“但臣弟独独未算到,对于容倾死亡之事,皇姐会相信那外人柳襄,却怀疑臣弟。呵,终是,皇姐兴许一直都不曾真正有心善待臣弟,是以但凡出事,都会朝臣弟身上怀疑,甚至于,今夜还会摆上这么一局,要对臣弟,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