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蛊毒无可奈何。那蛊毒,并非当初容倾种在长公主身上的蛊毒,而是极烈极敏感,任何引蛊甚至灭蛊之法皆行不通,甚至若灭蛊之法下得太烈,只会让蛊毒在幼帝心脉中月钻越深,得不偿失。是以,老衲的确已无计可施,留在宫中也无用,便想出宫回寺,安然闭关了。这些日子,老衲出来得太久,都快成世俗之人了,此番回去,自然得重新断得六根,继续修行了。”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几不可察的颤了颤,思绪翻腾缠绕,凌乱四起,未言话。
悟净也不再言话,仅是静立在窗边,满目无奈幽远的望她。
待得二人无声沉寂许久后,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幽远怅惘的道:“连悟净方丈都无计可施了,幼帝,该何等结果……他还那么小,日后还有大好锦绣的江山要任他执掌……”
“长公主,老衲与国师,皆尽力了。”说着,语气越发幽远缥缈,“唯今解蛊之法,只得找出母蛊才可,若不然,幼帝下次毒发之际再无解药,幼帝定会丧命。”
悟净这话并无半点的委婉,直白之中,也不曾顾及任何礼数。
凤瑶却是被他这话再度震痛了心口,纵是对悟净这话早已料到甚至心知肚明,但此番被悟净如此的点明说开,心底终还是莫名的嘈杂四起,疼痛四溢。
不该这样的。
她的征儿,还那么小,还那么稚嫩,何能,承受得起这些生死的考验。
她瞳孔皱缩不定,目光起伏万瞬。
待得沉默许久后,她才朝悟净低沉沉的道:“方丈既是要出宫回寺,本宫,便安排御林军送方丈回去吧。这些日子,多谢方丈几番搭救,日后方丈有何难处,尽可写信送入宫中,只要方丈所求,本宫定会满足。”
“多谢长公主。临别之际,也望长公主安好。只是,若长公主心系幼帝蛊毒,亦或是决定要亲自去寻母蛊,便望长公主莫要单独行事,在这之前,一定,一定要先行知会颜墨白一声。大英不同于大楚大盛,长公主切不可对其小觑。”
说完,垂眸下来,不再言话。
凤瑶强行按捺心神,淡然点头,全然无心对他这话多加理会。她也不再耽搁,仅是唤来御林军,送悟净出宫。
入夜之际,宫中堆积的冰雪稍稍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