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污浊破烂不堪,颜墨白倒也没打算让人将纸条捡起,仅是垂眸懒散慵然的朝柳襄望来,继续道:“今日你在朕面前擅自吞东西,自然,也该是吐出来,且连带你这两日的所有吃食,都得给朕呕出来。到时候身子乏力,浑身犹如大病之际,也望你躺在榻上好生想想,今日之举,究竟错在哪里。朕这人啊,历来没什么宽容之心,今日留你性命,不过是见你曾对幼帝有恩,但若你下次胆敢再与朕叫嚣,你切要记住,便是凤瑶在场,朕也是可堂而皇之要你性命。”
嗓音一落,分毫不顾反应,仅是缓缓朝凤瑶踏步而来,牵了凤瑶的手,继续往前。
柳襄仍在作呕,全然不止,身子似也的确难受,竟是连半句话都道不出来。
凤瑶一言不发,满面沉寂幽远,待被颜墨白牵着入了主帐,她才低沉道:“便是要处置柳襄,也无需你亲自动手,若伤了旧伤与元气,自是难以恢复。”
说完,极是自然将手从他掌心抽开,随即反手而动,两指顺势搭放在他手腕的脉搏处,兀自探脉。
颜墨白勾唇笑笑,俊雅的面上并无太大起伏,仅道:“大周营地之中,那人尚且还不敢对我出狠手,是以此番打斗,他未用全力,我自然也未用全力,如此一来,倒也影响不了旧伤与元气。”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怎么,凤瑶这是在担心我?”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仅是待得把脉完毕,才觉他脉搏的确波动不大,并无太大异样,如此一来,心底倒也稍稍宽和了几许,才平缓而道:“若说担忧,还不如说在意。倘若你在柳襄手里吃亏,我自然还得费心费神救你。”
“我行事自有分寸,何来会让你费心费神。反倒是那柳襄今日搬弄出这么一事,凤瑶以为,他目的为何?”他嗓音依旧温润缓慢,且也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凤瑶沉默片刻,心有揣度,却是片刻后,她并未回话,仅是朝他不答反问,“依照你之意,那柳襄的目的是何?”
他笑得懒散自若,却又讳莫如深。
凤瑶也不着急,仅是静静观他,则是片刻后,颜墨白才薄唇一启,只道:“凤瑶心里既是已然想到,又何来再问我。柳襄那人在风尘中沉浮得太久,自是想得一安稳,如今他瞧上了凤瑶你,自然,也是想与你安稳。而我颜墨白,自是成了他眼中针对之人,是以胆敢设计出今日一出来将你自我身边哄走,呵。”---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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