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制的软骨散,确保楼兰兵卫两月内无法精神?”
颜墨白神色微动,温润而笑,“东临苍万医万毒皆可,区区密制软骨散,他何能不会。”
凤瑶瞳孔一缩,顿时反应过来,欲言又止,但终是未再道出话来。
是了,她倒是忘了东临苍了,想来颜墨白与其交好,纵是东临苍保持底线不愿对颜墨白说出通往大英之路,但若说稍稍为颜墨白制毒,自然也是尚可。
只是,此际也仅是猜测罢了,万一那东临苍不愿制度害人呢?
心思至此,凤瑶下意识垂头下来,片刻之际,颜墨白那温润平和的嗓音再度在耳畔响起,“通往大英之路,我未逼其说出,是以这制毒之事,他自然不可再拒绝。再者,粮草被毁亦或是兵力中毒,也仅能稍稍压制楼兰帝王野心,但也不排斥那楼兰皇帝,仍还想趁我大周与大英对战之际,从中分羹。”
凤瑶沉默片刻,“楼兰粮草被毁,亦或是楼兰兵卫成片中毒,楼兰帝王便是野心磅礴,无兵无卒亦或无粮草,他何来能耐分羹?说不准那时,他早已焦头烂额,不仅要防着你一旦胜了大英后便反过来对他楼兰不利,更还要防着大齐在这节骨眼上欺凌于它,是以……”
话刚到这儿,她心神突然一动,后话蓦地噎住,整个人都全然反应过来,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蓦地一沉,“大英……”
颜墨白勾唇而笑,略微赞赏的朝凤瑶扫了扫,随即便懒散慵然的将目光从凤瑶面上挪开,慢腾腾的道:“诸国之皇,何人会无野心?大齐虽看似中立,安分守己,但其越是毫无动静,便越是可能暗藏汹涌。且如楼兰这般国度,大肆招兵买马,招招摇摇,尚且还容易对付,但那种韬光养晦平静自若之国,才最是不得不防。是以,如我方才所言,倘若楼兰粮草被焚,亦或是兵卫不可用,那恼怒不浅的楼兰皇帝,也极有可能孤注一掷的与大齐联合,若不然,大齐一旦兴风,最先亡的,自然也是他无兵可用的楼兰。如此,楼兰皇帝为求自保,自不会坐以待毙,而是会,另寻他路。”
这话层层入耳,全然入心。
凤瑶瞳孔漫了层不曾掩饰的复杂,待得沉默片刻,才低声道:“你这话极是有理。只是,倘若当真大齐也有分羹之心,楼兰与其求和,大齐许是暂时不会对楼兰不利,但,大旭呢?我如今并未在大旭,大旭如今仅有国师许儒亦等主心骨,且大旭刚刚在大盛之中经历战乱,国力尚未恢复,若大齐将瞄头瞄上了大旭,又该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颜墨白眼角微挑,面色却仍是并无太大变化。
他仅是稍稍迎上凤瑶的眼,薄唇一启,平缓温润的道:“大齐国力并非强厚,大旭也非凤瑶所想的那般不堪一击,大齐要攻大旭,自也不易。更何况,你我仍屹立在时,大周也未有何膳闪失,那大齐,自然也不敢太过轻举妄动,毕竟,大齐之人若这时候趁乱对大旭不利,大齐定也会损兵不少,国力削弱,如此一来,倘若我大周赢了大英,全然降服大英,那时候,大周再联合大英之卫再攻他破败大齐,他大齐,自然也是死路一条。”
说着,眼角稍稍一挑,继续道:“这么多年来,大齐皆能在天下之中保持中立,自然也是行事极稳,若非看准,何来轻易下手。凤瑶与其担忧大齐对大旭下手,还不如担忧大齐瞄上了我们,准备趁大周与大英两败俱伤且都损兵极重之时对我们落井下石。毕竟,只有大周大英破败不堪,大齐才敢对大周大英动手,也只有大周大英在天下诸国中消失,大齐,才敢挥兵攻打大旭,不必担忧国力削弱而被我大周盯上。”
这话入耳,略微有些道理。
毕竟,大英与大周之战胜负未分,大齐自然有些顾虑在这时候出手。毕竟,万一大周与大英两国交战之后,大周损兵不多,国力未被削弱太多,如此,大齐若攻了大旭,国力削弱,那时候自然也不是大周对手,又倘若,大齐能不动大旭,保存实力,到时候许是还能好好生生的与大周拼上一拼,全力以赴的争一争这天下霸主之位。
只是,这番想法,也仅是自行的揣度罢了。且万一那楼兰皇帝与大齐结盟,有意先攻打大旭而分她与颜墨白的心呢?
思绪翻腾,一股股担忧顿时漫上心头。
却是片刻,颜墨白捏了捏她的手,她下意识回神过来,再度望他,则见他静静朝她凝望,宽慰道:“日后之事,凤瑶便先莫要想多了,大旭并非极弱,许儒亦与国师也非容易对付,是以,至少短时之内,大齐还动不了大旭。毕竟,他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周与大英不灭,他大齐,自不敢在大英大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