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只是,那些所想之事仍也是极为悬乎,连自己都有些不信,是以,便也想让柳襄托盘道出,看看他之所想是否与她一致。
心思至此,她也并未言话,一双深沉无底的眼,仍是静静的锁着柳襄。
柳襄似是这才再度忆起脸上的刀痕,猝不及防怔了怔,目光也稍稍滞了滞,当即故作自然的垂头下来,待得敛神一番,才平下心绪,又道:“长公主这些日子住在东临府内,连大英皇帝都不曾全然真正的确定长公主身份,是以那卫王,自然也该无法确定长公主身份才是,这般一来,卫王连长公主身份都不知,连长公主都非全然注意,又如何注意得到长公主身边的我。便是我昨夜在高台之上与大英左相大打出手,但这点也不是卫王搭救我的理由。毕竟,柳襄人微言轻,且又与卫王不熟,何德何能会让卫王不惜与大英左相的势力冒险的明面作对,也要救柳襄性命。又或者,即便他是当真看中了柳襄的勇气亦或是武功,他救下柳襄,自然也该让柳襄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为他所用才是,又如何会大费周章的救下柳襄,且还要大费周章甚至马不停蹄的将留下送出城来。甚至于,卫王一味的要救下柳襄性命,一味的要将柳襄迅速送出城,仿佛在赶时间一般,且柳襄出城不久,便遇了伏鬼,而后继续大赶时间的朝长公主追随而来。如此种种之事,虽看似悬乎荒唐,令人心愕,但仔细一想,却又有条极为明显的主线。”
说着,他嗓音稍稍顿了片刻,而后略微压低的嗓音,继续道:“且那主线便是,卫王救柳襄性命,送柳襄出城,从而,才能让柳襄有命活着并在国都之外遇见伏鬼,而遇上伏鬼之后,柳襄的所有使命,便被分配甚至催促着来追寻长公主,是以,柳襄斗胆猜测,这一连贯之事层层发生,最终目的是要柳襄保得性命,从而专程来护长公主回得大旭。而长公主也再想想,这偌大的大英之国内,还会有谁能有如此强烈之愿让柳襄护送长公主回大旭?”
柳襄之言,层层入耳,详细通明,竟也是全然的,与凤瑶心头的所有思虑全然重合。
且这柳襄许也不知,她姑苏凤瑶昨夜能安然携着大英左相逃过大英左相之人的追缴,也是因有一批黑袍之人暗中射箭相助,是以,也才能让她姑苏凤瑶安稳的携着大英左相登岸,而后,再恰到好处的与颜墨白相遇。
她昨夜所遇的一切,虽看似险象环生,但又何尝不是恰到好处的环环相扣。
且她也一直纳闷昨夜究竟是何人救她,颜墨白也历来不曾正面回答,而今突闻柳襄也是被黑袍之人相救,便也全然有心猜测,她昨夜所遇的那些救她的黑袍之人,也该是与救柳襄的一样,都该是卫王的人了。
而那卫王大费周章的救她后,竟恰到好处的让她与颜墨白相遇,大英卫王救柳襄,便是极力要留着柳襄的命来出城护她姑苏凤瑶。不得不说,大英卫王如此种种之举,的确荒唐怪异,且他也并非热络之人,若非出于其余之由,何能识得她姑苏凤瑶,又何能识得柳襄。
甚至也如柳襄所说的一样,如今这大英上下,还会有谁强烈的想让柳襄护她回大旭,还有何人那般强烈的期望她安然归得大旭,那人啊,绝非是卫王,而是……颜墨白。圣都
是颜墨白。
颜墨白虽看似不曾参与什么,但却是最能穿起所有线索之人,毕竟,他最是希望柳襄活着,从而,让柳襄护她回大旭不是?也最是希望,她姑苏凤瑶能安好无恙,一路往前,安稳归得大旭不是?
思绪至此,满心通明,只是不知为何,心底却陡跳起伏,层层震撼,着实,不知颜墨白那厮,究竟瞒了她些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她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极沉极沉,仍是无心言话。
柳襄候了片刻,便稍稍抬头,目光再度在凤瑶面上扫了一眼,犹豫片刻,继续道:“卫王与柳襄不熟,是以绝非会为了柳襄之命而费心费神,更不会不惜冒险将令牌拿给柳襄,就为送柳襄出城,毕竟,柳襄是否活命,与卫王无关,柳襄是否要出城,也与卫王无关,但卫王既是掺和进来,且不惜一切代价的动用势力让柳襄保命与出城,便就绝非简单了,若非有人让卫王做一些事,亦或是有人与卫王相熟,卫王又如何会插手柳襄的事。”
“你之言,本宫已明。”
待得柳襄嗓音落下,凤瑶唇瓣一启,低沉出声。
柳襄神色微动,眼见凤瑶面色起伏阴沉,复杂不定,他叹息一声,继续道:“本不愿与长公主说这些,仅也愿随着事态发展,自然而然护着长公主回大旭便是。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的确不畅,且柳襄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