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瑶儿姑娘说。”
凤瑶淡道:“王爷有话,直说便是。”
他柔然而笑,慢悠悠的道:“昨日本王冒犯了瑶儿姑娘,是以今日专程邀瑶儿姑娘一道狩猎,以做赔罪。只是今早啊,本王突然响起,这猎场凶兽极多,瑶儿姑娘又为女子,万一被凶兽伤了,本王倒会越发自责呢。是以,便紧急让府中药师调制了驱兽之药,欲让瑶儿姑娘涂抹在身,免却危险。”
是吗?
这卫王,竟也有如此好心?
思绪至此,凤瑶心生复杂,目光静静落在百里鸿昀身上,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百里鸿昀笑笑,随即抬手入袖,掏了只瓷瓶朝凤瑶递来,“并非是本王有意小题大做,而是猎场深处的猛兽的确凶悍,瑶儿姑娘身为女子,自当好生谨慎的防范一番才是。这药,瑶儿姑娘快接住吧,好生涂抹在脸颊与手上,包瑶儿姑娘今日安然无虞。”
说着,眼见凤瑶面上略露怀疑,他薄唇一启,继续道:“这药虽是好配制,但配制的几味药材却不易寻,今早药师匆匆配制,用光了府内几位最是珍稀的药草,也仅配制出了小两瓶,其中一瓶本王放在身上防身了,这一瓶,本王便想给瑶儿姑娘你,瑶儿姑娘可莫要拒绝。毕竟,本王可是连本王的皇兄都未给呢,如此诚意,瑶儿姑娘可要明白本王苦心。”
这话,这厮不说还好,一说,凤瑶心有起伏,复杂重重,甚至也越发肯定,今日的狩猎,绝非正常。
毕竟,这卫王也非良善之人,如此主动对她献殷勤,唯一能解释的,或许当真仍是因为颜墨白之故,是以这人不愿她姑苏凤瑶当真有何闪失,从而令他在颜墨白那里站不住不了差。
只是,这人要给她驱兽之药,却独独背着百里堇年甚至东临苍等人给她,就论这般偷偷摸摸之意,也让人不得不怀疑今日的猎场,想来定是凶兽云集,亦或是,凶兽许还会大肆伤人。
“多谢王爷了。”
思绪层层翻转,片刻之后,凤瑶终是强行按捺心神,抬手接了他手中的瓷瓶,平缓无波的道了话。
百里鸿昀勾唇笑笑,“瑶儿姑娘莫要客气。且快些将这药抹在脸上与手上吧。”
他这话说得自然,但脱口的语气,则略微卷着几分执拗,似是凤瑶若是不涂抹药,他便不会轻易让凤瑶离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