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道:“罢了。眼线没了便没了,但如今眼下,倒有两人最适合充当眼线之人。”
话刚到这儿,东临苍便微微而笑,压着嗓子接话道:“瑶儿说的是月悠与葬月二人吧?”
凤瑶下意识噎住后话,深眼凝他。
东临苍继续道:“那二人都为太上皇男.宠,可都是太上皇的人呐。再者,今日他们这两个大活人入得这秋月殿,瑶儿当真以为,太上皇会全然不知?若不是太上皇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愿理会,那便是,太上皇有意计谋,那月悠与葬月二人,都不过是太上皇手下的棋子罢了。”说着,嗓音越发一沉,“如此,瑶儿还敢与那二人多接触?便是那葬月的手掌还在,在下,也不能轻易为他接手呢。”
“东临公子此话有理,但这些也仅仅是你之猜测。再者,你我如今处境,东临公子当真不准备孤注一掷的搏一搏?”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淡漠平寂的问。
东临苍缓道:“此事太过冒险……”
“难道东临公子还有其余法子?你若不搏,便只能任人宰割,坐以待毙。”
凤瑶嗓音极是低沉,清冷淡漠。
却是这话一出,东临苍突然不说话了,周遭气氛也再度恢复沉寂与压抑。待得半晌后,凤瑶才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继续道:“行大事,自当处处都在冒险。再者,月悠行为略是怪异,但本宫仍还是以为,其言稍稍可信。如此,既是月悠声称葬月是其恩人,且为了葬月可行一切之事,并连他的那条命都可豁出去,你我,又何不将计就计,顺势而为?你可先稳住葬月两手的伤情,明日,月悠便可将皇宫地形图送来,那时候,你我再想法子验证,一旦为真,所有的计划,都可提前实现。”
她嗓音极是幽远,淡漠低沉。
东临苍则心有起伏,并未立即言话,待得沉默片刻,才出声道:“计划?瑶儿且告知在下,你此番冒险入宫,究竟,存了什么计划?”
“如今一切都还未成形,言道计划未免早了些。本宫只问东临公子你,是要坐以待毙,还是,治葬月的伤?”凤瑶面色依旧平静,脱口的嗓音也平缓自若,并无半许起伏。
东临苍沉默片刻,心神也越发的起伏摇曳,却是片刻后,他全然压下了所有心绪,仅是勾唇朝凤瑶笑笑,“虽对瑶儿所谓的计划略是担忧与好奇,但在下,也愿冒险一回。是以那葬月的伤,在下自然要治。只不过,在外之人都知在下此际已醉酒,昏迷不醒,不知此际,在下该如何去为那葬月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