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的银发,只见那银发极顺,在光火中泛着大片光泽,极是惊艳好看。
来,这些日子自也是对墨玄之名如雷贯耳,对这既可叱咤风云,战场而拼,又能归隐深山,悠然田居的公子墨玄极为好奇,但如今一见,却见这本该气质出众,雅致脱俗的人,竟会是,满头的白发,厚重沉沉。
是的,厚重。没有一点山外之人的清闲纯净,反而是厚重而又沉寂,无端给人一种压力,只是他那双眼,却又莫名的纯透清澈,明亮如洗,与他满身的沉重气质又全然不符。
这墨玄,究竟是何心性,手段如何?且此番突然就这般精准的找到了她与颜墨白,想来自也精明之至,就不知这人此番的来意是何了。
正待思量,身旁颜墨白已慢腾腾的道了话,
“墨玄公子莫不是糊涂了?卫王本在死牢,今夜是他的心腹将他救出,与我无关,且那三万大军,也是受了几名大英将军的煽动,归顺卫王而刻意制造了今夜的宫中之乱,更是与我无关。我今夜入宫是何目的,你自然也该清楚,不过是为了救我家娘子罢了,如是而已。”悠然懒散的话,语气仍是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调侃,仿佛往日那与她在大旭朝堂上斗嘴对峙的颜墨白又回来了。
也还记得那时,颜墨白嘴皮子功夫可是极为了得,睁眼瞎话的本事也是不可觑,这么久了,她都觉得颜墨白已被仇恨彻底改变了心性,终日厚重严谨,却不料今夜在这墨玄面前,他竟极为难得的稍稍恢复了往日之性。
凤瑶眼角微挑,面上也稍稍漫出了几许起伏,则是这时,墨玄再度出声道:“大周皇上以为这般,在下便会信?”颜墨白轻笑,
“墨玄公子不信,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要亲自取我项上人头不成?”着,话锋稍稍一转,继续道:“今夜一直在此站着,不过是想确定墨玄公子是否真正入宫罢了,再顺便与墨玄公子见上一面。来啊,墨玄公子的本事,我自然是服气的,我差人将你隐居的深山严密监视,你竟将那些人耍得团团转,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眼皮下入了这国都城,墨玄公子的本事,着实不呐,也还是那话,我对墨玄公子,从来都无恶意,只有欣赏,墨玄公子要坚持守护大英皇族,我自然不阻拦,只是待得大英易主,皇族一变,那时墨玄公子的使命,自然也该护大英的新主,新皇族,呵,是以啊,我不着急,自然也耗得起。”